江歲昭說完偏頭看向時凜臣。
眼神裡的冷漠讓時凜臣有些不舒服,彷彿他是一件無關緊要的物件。
需要的時候拿過來,不需要的時候隨意丟棄。
本意是想表達自己浪費了她的心意,出口的話卻又成傷人的刀。
“和你道歉,你也配?”
“是啊,我這樣的女人給您提鞋您都不會高看一眼。”江歲昭踢了一腳垃圾桶的花,“所以,您以後有事說事,別拿這些東西揶揄我。”
“不知好歹。”
時凜臣冷哼一聲抬腿離開。
江歲昭看著垃圾桶裡的花,痛苦地閉上眼。
比漠視更令人失望的是,是將別人喜歡的東西按在自己身上。
蘭花,是江映愛買的花。
江歲昭的助理走進來,看見江歲昭愣在一旁,視線轉看到垃圾桶十分疑惑。
“江總,你不是對蘭花過敏嗎,這誰送的花,這麼不走心。”
“丟了吧。”
“好。”
時凜臣上了車,生氣地將襯衣的扣子解開釦子。
看見江歲昭的助理捧著自己送的丟向垃圾桶。
直接按下擋板,隔絕和外界的視線。
看到這架勢,週數猜到兩人肯定又吵架了,坐在前排不敢說話。
“時凱丞是怎麼回事?”
“我們本來是找了點事情透給了老爺子,但是回來了,他去找老爺子求情。”周樹看著手下人的資訊彙報,“所以時凱丞關了兩天祠堂就出來了。”
時凜臣原本蹙緊的眉又緊了幾分。
“爺爺對大伯一向有求必應,意料之中。但是大伯突然回來……”時凜臣心中隱約有個不好的念頭,“去查查他最近跟誰見過面。”
“您是擔心,時大爺子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
“大伯那個人,就是不死心,做了那些藏事,這麼多年,看都看清楚的事情,偏要執著。”時凜臣眼中浮現出一絲嘲諷。
“時凱丞那個人持寵而驕,萬一……”
“週數,去處理一下。”
確保週數都記下了自己的安排,時凜臣原本急躁不安的心情疏解了兩分。
時凜臣對於自己的擔心,理解成了身為丈夫的責任感。
“就當做離婚前最後的禮物吧。”時凜臣看向窗外,江歲昭還在進進出出地忙碌著。
週數接了個電話,驚喜地看向時凜臣。
“時爺,找到能修復那條項鍊的人了,那人還是這條項鍊的設計者。”
“儘快安排見面。”時凜臣也有些激動。
那條項鍊是時凜臣在醫院時唯一的安慰,也是靠著那條項鍊,他和江映成功相認。
只是可惜,那條項鍊上帶有殘缺。
時凜臣找了很久能修復項鍊的人,就是為了給江映一個驚喜。
夜晚,江歲昭工作室。
江歲昭筋疲力盡地忙完公司的事情已經很晚了,讓員工趕緊回去後,江歲昭也走向園區門口。
工作室的新地址位於市中心的一個金融園區內,不少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在這裡有產業。
也是為了安全,部分車輛不允許入內。
江歲昭也能靠時夫人的面子開車進來,但她還是規規矩矩地把車停在園區外。
再度走過自己被打暈的街道,那股熟悉的恐懼再度升上心頭。
身後的腳步聲讓江歲昭瞬間夢迴被打暈那天。
江歲昭心裡暗暗吐槽不會又是一模一樣的事情的時候,一束燈光打在江歲昭身上。
江歲昭抬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