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凜臣抬眼看向時父,眼神中滿是不解。
“我只是想知道,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為什麼就能牽扯到質疑你?”
時父沉著臉,坐在椅子上。
“如果真是我做的,你還想替她報仇?”
時父盯著時凜臣的臉,在等待他的回覆。
這個兒子成長得太快,他已經有些看不懂了。
曾幾何時,他還只是一個跟在自己身後哭著想要自己多陪伴的孩子,如今已經成為會跟自己叫板的“時爺”。
時父的眼神更冷了幾分。
“爸,為什麼?”
時凜臣喪喪地低著頭,臉隱在陰影裡,看不出神情。
垂在兩側的手攥成了拳頭。
“您曾答應過我,會好好對待江歲昭和她媽媽我,我才會遠走國外接管分公司的!”
“為什麼要騙我?”
“為什麼,就這麼容不下她?”
“兒子,我對她,已經夠好了。時家不欠她的,是她不懂得感激。”
“還要攛掇你父子爭吵,這樣的女人,不配進入我們時家的門。”
時凜臣抬眼看向時父,臉上沒有一點笑意,冷的讓人打顫。
“所以,您就讓人對我岳母下手。”
“我答應的醫藥費您全部剋扣,甚至還侮辱欺負她。”
“她每次來時家受到的都是白眼和鄙視。”
“甚至她的事業的你都打壓。”
“這就是您說的,不虧欠?”
時凜臣每說一句,心都像被刀割一樣疼。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喊出的,
時凜臣的眼尾發紅。
他不想相信這些事情是他一心敬仰的父親能做出來的。
可是在回老宅的路上,這些東西被擺在他面前。
他當年雖然生氣江歲昭騙了自己,但只是想分開冷靜一下,卻沒想到讓江歲昭變成了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時父手裡茶杯猛地扔向時凜臣。
滾燙的茶水潑在他的臉上和脖子上,面板瞬間紅了一片,碎片在他的手臂上留下血痕。
時凜臣沒有躲,就是那樣倔強的昂著頭。
時父暴怒站起,恨鐵不成鋼地指著時凜臣。
“好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還不到你教訓你老子的時候!”
“王管家!把家法棍給我拿來!”
書房外,幾個保姆膽戰心驚地站在門口,聽到裡面砸東西的聲音全面面相覷。
“王林!人呢!”
保姆們看向管家,管家已經拿了家法棍,進門前吩咐保姆去找人
王管家剛走進門,手裡的棍子就被時父一把奪走。
時家的家法棍上帶有荊棘刺,密密麻麻,雖然不至於將人打得皮開肉綻,但棍棍留痕跡一棍下去,不疼個十天半月不會好的。
從小到大,幾位時家小姐就是犯了天大的錯,最多打三棍教育一下。
而現在,時父已經打了時凜臣二十幾下。
時凜臣的額頭上全是汗滴,臉色已經十分蒼白。
時父每打一棍,時凜臣悶哼一聲,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背挺得直直的不肯彎下。
“老爺,少爺大病初癒,身體受不住的。”王管家擔憂地看著時凜臣。
時父臉色通紅,一半是用力導致,一半是被氣的。
“你說,認識到錯了沒有。”
時凜臣緊咬著牙齒,“我,沒錯!”
時父生氣地指著時凜臣對管家說話。“你看看,你看他這副狗樣子。”
“為了個女人要把時家鬧翻天了!”
“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為了她,把凱丞送到國外,怎麼,想對付你老子!”
“時家淪落到你手裡,是我的錯,怎麼就生出來你這個!”時父都要把牙齒咬碎了,都沒找到能罵的。
“爸。”時凜臣深呼吸。“你不是覺得江歲昭不好。”
“你是覺得我為了她,脫離你的控制,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