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景園。
江歲昭躺在床上,臉色慘白,萬幸的是沒有發高燒。
時凜臣摸著江歲昭的臉短暫地鬆下一口氣。
“季灼淵呢!打電話催他!”
時凜臣朝著外面的週數喊著。
“好的,時爺。”
週數翻著手機通訊錄,季灼淵拿著藥箱已經走了進來。
“來了,來了,催命鬼啊!”
週數尷尬地站在一旁。
季灼淵簡單檢視了一下江歲昭的情況,沒發現江歲昭發燒,擔心內裡有什麼情況。
季灼淵學的是西醫,但學習途中結識了不少中醫大拿,中醫方向也算小有成就。
季灼淵替江歲昭把脈,若有所思地盯著江歲昭,心中已經有了瞭解。
邊上的時凜臣擔憂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怎麼樣?”
季灼淵收起藥箱,時凜臣看見季灼淵的動作十分疑惑。
“不開藥嗎?”
季灼淵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看時凜臣的還不知道江歲昭已經懷孕了,他也想說出來。
但顧忌到江歲昭四個月了都沒說出來,肯定有她的想法。
他畢竟是個醫者。
“不用,多拿熱水給她擦擦身體。”季灼淵似是不放心,“以後她要用藥,先問問我。”
季灼淵終究是不忍心瞞著時凜臣,但又不好講太多。
“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就是太弱了,不能用藥,也不能吃太補的食物。”
“進口的東西你讓手下人發一份給我,我說能她能吃的再喂。”
時凜臣看著季灼淵的叮囑,這是第一次季灼淵給別人看病之後話這麼多。
他有些擔心。
但還沒等到她開口問,季灼淵就像他肚子裡的蛔蟲,提前開口。
“她沒事,放心吧。等她醒了,我會給她來做全身檢查的。”
季灼淵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週數端來了熱水,將毛巾遞給時凜臣。
時凜臣將毛巾放進熱水浸溼擰乾,小心地給江歲昭擦著手臂。
那可是剛燒開的熱水,週數看著時凜臣的手都被浸泡得發紅。
但時凜臣的就像是沒有知覺一樣不停地浸泡。
江歲昭的臉色逐漸紅潤了一點。
時凜臣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將江歲昭包裹得嚴嚴實實,只留下了一個小腦袋。
時凜臣在江歲昭額頭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走到客廳裡,周樹遞上檔案袋,時凜臣接過檢視。
“夫人下午見了江映小姐,江映小姐將這個檔案給了夫人,夫人出來之後就去了墓園。”
時凜臣因為生氣呼吸聲都加重了一些。
迫不及待地開啟檔案,上面的字因為被淋溼已經有些看不清,但最下方那句話他看得清楚。
時凜臣心中不解,縱使自己和江歲昭有矛盾,但時家家大業大,養著一個江母,更不是什麼大問題。
怎麼可讓人做這種事情。
時凜臣將檔案遞給週數,冷峻的臉上滿是怒氣。
“查!”
週數接下檔案,轉身出門。
時凜臣閉上雙眼,太陽穴處漲得疼,他看向臥室內,頭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失敗的一個丈夫。
怪不得成為了前夫。
呵!
時凜臣低下頭,自嘲一笑。
江歲昭醒來的時候,時凜臣趴在她的手邊。
察覺到身邊有動靜,時凜臣從睡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