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母親的死,江歲昭覺得自己還是糊塗一點的。
既然時凜臣都為了這件事和是時家鬧翻了,想必時家以後做事也會顧忌。
她死沒事,只要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安無事就夠了。
江歲昭將金絲重新整理,再次開繡。
夜,天上的星星散發著微弱的光。
人們在夜晚中感傷,也在夜晚暴露慾望。
林家地下室裡,唱片機緩緩地轉著,傳出古典樂。
林桉坐在地下室的沙發上,整個人靠在沙發上,衣領微敞,露出胸膛上層層累加的傷痕。
左手舉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拿著一條黑色鞭子的右手隨著音樂輕輕搖晃。
仔細看,還能看到鞭子上帶有絲絲血跡。
酒紅色的地上,江映只穿著短裙和抹胸樣式的上衣,肩膀暴露在空氣中,被冷空氣吹得瑟瑟發抖。
江映臉色慘白,低著頭看向地面,用餘光偷摸摸地看著林桉的臉色。
她的背上上面有一層鞭傷已經結了疤,新的傷口還在向外面滲著血。
她從地毯上爬到林桉腳下,手扶著林桉的小腿。
“林少,我真的盡力了,我也沒想到,時凜臣能為了她做到這種程度!”
“都怪她這個賤人!”
迎面而來一耳光,江映捂著臉,神情更加驚恐。
“你忘記我說的話了,你也配議論她!”
林桉將手裡的紅酒杯甩出去,臉上滿是暴怒。
江映壓下眼神裡的仇恨,淚水流了出來。
她這副模樣換成一般男人看見,肯定要誇她一句楚楚可憐的病美人。
但林桉不是一般男人。
江映伸出小手,頭伏在林桉的膝蓋上,聲音裡發著嗲。
“林少,我錯了,是我口不擇言了。都怪時凜臣,肯定是他勾引姐姐,才會造成現在這個的局面。”
林桉煩躁地按了按眉頭。
“上次的檔案,那麼好的機會,給了你都不中用。”
林桉手中的鞭子順著江映的肩膀一路向下。
冰涼的皮感貼在滾燙的面板上,江映害怕得直髮抖。
林桉看似人畜無害地笑著,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
“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讓你去陪小風怎麼樣?”
小風是林桉養著的一隻狼狗,十分暴力,除了林桉誰都咬,偏偏林桉喜歡他的要緊。
“還是送去賭場?”
林桉用鞭子挑起江映的下巴,迫使江映看向自己。
江映眼中的害怕讓他更覺得興奮。
“林少。”江映咬著一側下嘴唇,“江映永遠選擇在您身邊。”
林桉伸手抹去江映淚水。
“你應該慶幸自己和她長了一副相似的眉眼,否則,你的下場只有死。”
林桉按著江映的頭拉扯到自己身前。
江映強忍著心中的噁心吻向林桉胸前縱橫交錯的傷痕。
江映順著傷疤一路向下。
林桉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手指插在江映的頭髮裡,注視著眼尾通紅的江映。
江映和腦海中的江歲昭重合,林桉的臉上綻放出痴迷和瘋狂。
林桉隨意地踢開江映,走到一旁看著巨大玻璃牆。
牆內一切設施齊全,江歲昭的照片貼在一旁,密密麻麻。
“再給你一週,如果還是沒有進展,你自己知道後果。”
趴在地上瘋狂咳嗽的江映看著林桉的背影,滿臉的不甘心。
憑什麼所有男人都為了得到江歲昭付出所有,而自己只配做一個人人厭惡的垃圾。
江映想要碾壓江歲昭,更想做個正大光明的人。
而不是地下室裡陰暗的蟲子。
下週!
時凜臣的生日就在下週!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