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昭看見時凜臣出現，慌張了一瞬間，索性迎著目光直視上去。
“錢有什麼錯，我只是嫌棄人髒而已。”
時凜臣眸中閃過嘲諷，長腿一邁轉身走去。
“你以為自己說這些，很高尚？”
“不過是個偷身份的賊而已。”
梁以琛深吸一口氣，只感覺到頭大。
“先送你到這裡，我還要準備開幕。”
江歲昭從時凜臣身邊擦肩而過，全程保持一種昂首挺胸的狀態。
卻在拐彎時候扶著牆猛地洩下氣，踉蹌的靠著牆跌坐下去。
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手止不住地顫抖。
一旁的陳芳芳路過，急忙上前扶起江歲昭。
“江總，您沒事吧？我去給您叫醫生。”
江歲昭一把拉住陳芳芳，從陳芳芳身上掉落出一顆龍蘭香的香粒。
香粒滾落到地毯下，被江歲昭一把按住。
“不用，時凱丞來了嗎？”
“來了，就在前面。”
——三天前——
江歲昭辦公室。
梁嫿疑惑地看著桌上的請柬。
“時凱丞那個天殺的，給你下藥還陷害你，你怎麼還邀請他？”
“就是因為這樣，既然他想裝，那我們就讓他幫幫我們。”
梁嫿露出一個瞭然的表情。
兩人相視一笑。
江歲昭強撐著精神站起來。
“江總，你臉色那麼白真的沒事嗎？”
“沒事，準備開始競拍。”
江歲昭看著陳芳芳離開，手拿著剛撿到的香粒，滿是探究。
展廳裡，梁以琛朝時凜臣遞了一杯香檳。
“明明是來緩和關係的，你說那話有些過分了。”
“事實。”
“你——”
“凜臣，姐姐上新的這款龍蘭香我覺得很熟悉，很喜歡。”
江映走向時凜臣，梁以琛默默閉上了嘴。
“喜歡嗎？買給你。”
“可以嗎？謝謝凜臣，你真好！”
“喲，凜臣和江映妹妹還真是甜蜜！”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時凜臣不耐煩地看向發聲人。
時凱丞一身騷氣土黃色西裝，靠在牆角漫不經心地搖晃著手裡的酒杯。
“時大哥。”
江映打量了時凱丞一番，禮貌微笑。
“江映妹妹今天恐怕要失望了。”時凱丞指了指展廳裡的香品。
“這些，我全包了。”
江映不知所措的看向時凜臣。
“你想要，買上幾份足夠了。”時凜臣安慰的捏捏江映的手，眼也不抬。
“那是我之前的想法。”時凱丞戲謔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打轉。
“但剛才，我突然覺得，如果全包攬下，換弟妹陪我一起吃飯的機會。”
“簡直物超所值！”
時凜臣十分不屑。
“痴心妄想！”
江歲昭走進展廳，時凱丞立馬湊了上去。
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惹得江歲昭低頭淺笑。
時凜臣的臉黑得像鍋底。
週數默默走遠了兩步。
江映臉上滿是鄙夷，不停地檢視著自己的手機，像是在等待誰的訊息。
時凜臣陰沉著臉走過去，拽開江歲昭。
“要點臉面！”
江歲昭甩開時凜臣的手，一步步走到臺上。
“我是龍蘭香的研製師江歲昭。”
“今天龍蘭香一共五十份，價高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