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聽得認真,心中冷笑,鄉下來的野丫頭!
再怎麼說,她也是六品官員之女,而席秋娘除了與沈老夫人沾親帶故外,什麼也沒有。
若非公主吩咐……
陳若羽眼眸微垂,掩蓋住眼底的不屑。
她才不會與席秋娘交好!
公主心儀沈晏,想知道他的近況,又拉不下身段,只好由她出面與席秋娘結交。
偶爾請她踏青、吃茶,能從她口中得些沈晏的訊息來。
哪怕只是一些細枝末節。
陳若羽想起那個丰神俊朗的身影,心中微微一動。
名門世家、太子摯友、三品大員、人品貴重……
這般好的男子,試問這京中貴女誰人不想嫁?
她也想……
可惜這天下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的身份,能比公主尊崇!
她嘆了口氣,看向席秋娘,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席姐姐,近日沈府可有什麼新鮮事?”
席秋娘心中一喜。
轉頭道:“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就是表哥前陣子從外頭帶回來個女人。”
“親自去下了納妾禮也便罷了……”
她欲言又止,用帕子掩了半張臉,做出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陳若羽心中好奇更甚,忙催促道:“昨夜怎麼了?”
席秋娘湊近,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昨夜……叫了三次水!”
陳若羽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
三次!
她不自覺地咬了咬下唇。
這……也太…
她腦海中浮現沈晏那張禁慾的臉。
如此反差……
陳若羽不自覺屏住呼吸。
席秋娘故作嬌羞道:“哎,這種事,我也是聽下人嚼嚼舌根子罷了,陳妹妹就是這麼一聽。”
陳若羽可不這麼想.
她又耐著性子坐了會兒,後來實在是坐不住了,說是突然想起家中還有事先行一步。
席秋娘虛情假意挽留幾句。
陳若羽匆匆離去,雅間的門再次闔上。
席秋娘冷笑出聲。
沈晏那樣的人,清冷內斂,克己復禮。
居然連要了那賤人三次!
怕是真的上了心。
她從小在沈府長大,早就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她陪著沈晏一同長大,看著他從一個青澀少年,成長為如今俊逸非凡,位高權重的刑部侍郎。
她的心裡,也早就裝滿了這個男人。
若此時在沈晏房中的人是祁照月或者是白冰瑤,她一點也不會嫉妒。
可那凌曦算什麼東西!
一個破落戶的女兒,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席秋娘突然勾了唇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她要的就是讓陳若羽把這件事告訴祁照月。
若是此事傳到公主耳朵裡……
若是讓她知道沈晏昨夜叫了三次水……
哼!
祁照月是什麼性子,她最清楚不過了。
驕縱蠻橫,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
席秋娘幾乎可以想象對方發狂的樣子。
說不定,還能弄死那賤人!
……
陳府
“砰!”
祁照月狠狠地將手中的徽墨摔在地上,濺出一朵朵墨花。
“都給我滾出去!”
她尖聲厲喝,嚇得屋裡的丫鬟們噤若寒蟬,紛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