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值春末,又是在屋裡,凌曦一身輕衫,絲絛束腰,嫋嫋婷婷。
看得沈晏心頭一熱。
他微微俯身,抬手,輕撫她鬢邊垂落的髮絲。
“你會騎馬?”
凌曦搖了搖頭:“自是不會。”
“那我教你?”
“啊?”凌曦愣了一下,“現在去後院馬廄嗎?”
還未等她說完,身子一輕,被他帶到床榻上,半跪半坐。
沈晏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先學個騎馬的姿勢。”
凌曦腦子嗡地一下,臉頰緋紅。
姿……姿勢?
腦中閃過一些不可描述的畫圖,下意識地想推開他,卻被他緊緊禁錮。
“公子……”她低呼一聲,聲音軟糯得像撒嬌。
沈晏眸色暗沉,吻落在她唇上。
輾轉反側,纏綿悱惻。
凌曦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渾身酥軟。
他手指挑開她腰間的絲絛。
“唔……公子,後日還要去馬場……”她氣息不穩,聲音細弱蚊蠅。
“你明日可以休息……”沈晏雙眸暗沉,聲音沙啞,復又低頭吻了下去。
凌曦掙扎無效,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燈光透過床幔,映照著兩人交纏的身影。
……
攬月宮
香爐嫋嫋,薰香甜膩,卻掩蓋不住祁照月身上散發出的戾氣。
宮女低眉順眼,雙手奉上一張小巧的紙條。
祁照月一把奪過,展開。
謝家馬場?
騎馬?
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紙條,眼中劃過一絲陰狠。
真是個好機會。
這些日子,她可沒閒著,找人查了謝家與凌曦的關係。
謝昭昭之前根本不認識凌曦。
可傅盈秀認識。
凌曦救了謝崢,成了鎮國公府的恩人。
這份人情,謝昭昭不得不還。
祁照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怪不得謝昭昭要在陳府桃園壞她的好事!
這姓凌的賤人,運氣還挺不錯的!
不過跟她比還是差了些!
她可是天皇貴胄!有祁氏皇族的氣運在,一個小小的妾室!
怎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只是——若想在謝家馬場動手,是有些不容易。
她不禁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修長的指甲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公主,奴婢有一計。”喜姑躬身,語氣謹慎。
祁照月抬眼,不耐煩寫在臉上,“說。”
“在謝家馬場動手確實不易,但……若是在皇家馬場呢?”
敲擊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祁照月眼睛一亮,“皇家馬場……”
是啊,若在皇家馬場就好辦了。
馬場都是宮人,也好安排動手腳。
“可怎麼才能讓謝昭昭帶那賤人去皇家馬場?”她眉頭緊鎖,語氣焦灼。
喜姑掩嘴一笑,“公主莫擔憂,此事包在奴婢身上。”
她胸有成竹,彷彿一切盡在掌握。
祁照月停下腳步,狐疑地看向喜姑。
“你有什麼法子?”
“公主可還記得,前些日子,聖上賞賜了一匹汗血寶馬給太子殿下?”
祁照月點頭,“自然記得。”
喜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奴婢聽說,那寶馬性子烈,尋常人難以駕馭。”
她頓了頓,觀察著祁照月的表情。
祁照月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郡主素來喜愛騎射,若是讓她知曉太子馴服不了那寶馬,定會想一試身手。”喜姑語氣帶著一絲狡黠。
“屆時,她定會帶著凌小娘一同前往皇家馬場。”
祁照月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好,就依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