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瞬間靜了下來。
謝昭昭又“咕咚”灌了一大口酒,拿手背抹了下嘴角,朝凌曦揚了揚下巴。
“說吧。”
凌曦看著她那副“有酒萬事足”模樣,不由得笑了。
也不繞彎子,將想跟程及玉合夥釀酒做買賣的事兒細細說了。
爾後又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擱在桌上,推到謝昭昭跟前。
“這是百花釀的方子。”
謝昭昭眼睛都瞪圓了,像是沒反應過來。
“真給我啊?”
凌曦笑盈盈開口:“在陳家桃園裡允了你,定要守諾。”
爾後抿嘴一笑,湊近她,聲音壓低:“只是……希望你能授權我代釀這酒。”
“屆時給你分紅,酒隨你喝!”
“隨我喝?有這等好事?”謝昭昭眼睛更亮,像兩盞小燈籠。
凌曦點了頭。
她更開心了,豪氣萬丈一揮手,滿不在乎。
還將那信封往凌曦的方向推了推。
“酒隨我喝就行,分紅與方子倒是不必。”
“我又不會釀酒,這方子留著也是無用。”她嘟囔著,又飲了一口,滿足地嘆了口氣。
凌曦故作為難,秀眉輕蹙,做出一副愁苦模樣,語氣帶著幾分為難:“那可怎麼辦呢?”
她輕輕嘆了口氣,好像真的遇到了天大的難題。
“我可是與那程小侯爺說了,這百花釀的方子在郡主這兒……屆時分紅也要多算一成的。”
凌曦偷偷覷了謝昭昭一眼,語氣愈發“沉重”。
“若是與我做買賣……”
她又頓了頓,皺著眉:“想來他定會壓價!我還怎麼賺體已銀子呀!”
“噗嗤——”
謝昭昭沒忍住,笑了出來,杏眼彎成月牙兒,原來如此!
“那好吧!”
她故作嚴肅,清清嗓子,像模像樣點點頭。
“那本郡主就勉為其難,替你保管啦!”
說完,將信封拿起,尋了個雕花嵌寶的紫檀木匣子放好。
做完這一切,她轉身回到桌邊坐下,好奇問道:“沈晏知曉麼?”
凌曦搖了搖頭,唇角微勾:“他只知我想做些小買賣,也與酒有關。”
“具體怎麼做,與誰做,倒是不知。”
凌曦說著,又湊近謝昭昭,語氣帶了幾分俏皮。
“這是秘密,你可得幫我守好了!”
謝昭昭早被這百花釀勾了魂兒去,哪裡還聽得進這些。
她一邊“咕嘟咕嘟”地往嘴裡灌著酒,一邊忙不迭地點頭。
“嗯嗯,知道啦~”
突然謝昭昭猛地站起來,像被火燒了屁股,手忙腳亂地將軟木塞按回酒瓶子。
她抱起桌上的幾個瓷瓶就往裡屋衝,尋了個隱蔽角落藏好。
又將原本半掩的窗戶“唰”地一下撐到最大。
一陣風吹過,將屋裡的酒香氣吹散了大半。
凌曦看得一頭霧水,這是……鬧哪出?
謝昭昭小聲解釋道:“家裡人不准我多飲……”
隨後便聽得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夾雜著男子溫和的叮囑。
“崢兒,跑慢些,看著點腳下!”
這聲音是?
“啊——”一個小奶音驚呼。
話音未落,緊接著,吱呀一聲,門被猛地撞開。
門口,謝定長身玉立,正一臉無奈。
他一隻手拎著謝崢的後領,像提溜小雞仔似的,另一隻手則穩穩託著個精緻的瓷碗。
而被他提溜著的小傢伙,正揉著額頭,一臉委屈地癟著嘴。
是謝崢。
“放開我,大哥……我自己能走!”
謝崢扭扭身子,小奶膘一顫一顫,掙扎著要下來。
謝定眉梢一挑,順勢將他放下。
剛一落地,謝崢就向謝定伸出短短胖胖的小手,努力去夠他手裡的瓷碗。
“大哥,魚,我的魚!”
謝定嘆口氣,彎下腰,將青瓷小碗遞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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