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笑了,笑容惡毒。
“我說,真正的公主,是凌曦,凌縣主。”
“太后滴血認親,千真萬確,絕無錯處。”
“不可能!”陳月想從地上掙扎起來,尖叫聲撕裂了空氣。
“絕不可能是她!”
“那個賤人……那個鄉下來的賤人怎麼可能是公主!”
“掌嘴!”彩霞喝道。
“啪!”一記耳光,比方才任何一下都響亮。
陳月震驚地盯著身側的獄卒。
彩霞笑意吟吟,眼神卻冰冷如刀。
“辱罵當朝公主,你說……該當何罪呀?”
陳月哪裡受過這等子委屈。
她披頭散髮,尖叫出聲。
“你這個賤婢!賤婢!”
聲音淒厲,在陰冷潮溼的大牢裡迴盪,更顯刺耳。
喜姑見狀,魂都嚇飛了,連滾帶爬地想撲到彩霞腳邊,卻被牢柱攔住。
她顧不得尊嚴,“砰砰砰”地磕起頭來。
“彩霞!彩霞姑姑!”
“你看在我們曾共事的份上……求求你,饒了月兒吧!”
“呸!”彩霞厭惡地啐了一口濃痰。
眼神裡的鄙夷幾乎要化為實質。
“我恥於與你相識!”
“若非你和陳平那個狗東西,小主子如何會流落在外,吃了十七年的苦頭!”
“還有我夫君的命,也慘死在陳平手下!”
她俯下身:“說起來,我倒真要謝謝你呢。”
話鋒一轉,目光掃過地上瘋癲的陳月,嘴角勾起一抹殘忍。
喜姑猛地抬起頭,滿臉淚痕,怔怔地望著彩霞,不明白她話中何意。
彩霞望著她這副呆滯的表情,忽然笑了。
“謝你教出了這麼個囂張跋扈、不知死活的東西。”
“若非如此,她如何會造這些孽?”
“否則,東窗事發,指不定太后還會念著十七年的情分,心軟饒她一命呢!”
喜姑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軟在了地上。
她明白了。
她全明白了。
是她,是她親手把女兒推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彩霞笑夠了,這才滿意地直起身子。
“你安心去吧。”
她一字一句,聲音淬著冰。
“你的女兒,我會‘好好’照顧的。”
她特意加重了“好好”二字,嘴角的弧度陰森可怖。
定會親眼……送她去陪你。
彩霞如是在心裡道。
……
宮裡要辦賞梅宴。
訊息一出,滿京城都活了過來。
凡是叫得上名號的世家貴族、朝中重臣,府上都收到了燙金的帖子。
帖子上明明白白寫著,要攜嫡妻、嫡子、嫡女一同赴宴。
好些年了。
宮裡從未辦過這般規模的宴席。
便是聖上、皇太后的壽宴,也未見如此隆重。
“這……這是給我們的?”
凌夫人捏著那封華美無比的帖子,指尖都在發顫。
凌永年站在一旁,嘴巴半張,同樣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凌老爺,凌夫人,請收下吧。”
來人是孫姑姑,太后身邊最得臉的掌事姑姑。
她滿臉堆笑,態度恭敬得近乎謙卑。
“您二位是縣主的生身父母,這宴,您二位是主客。”
“主子還吩咐了,讓最好的繡娘給二位趕製新衣。”
淩氏夫婦徹底懵了。
他們活了半輩子,何曾見過這等陣仗。
賞梅宴當日,宮裡派來的馬車穩穩停在新宅門口。
這馬車比老兩口之前乘坐的都要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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