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陳烈笑著颳了下她的鼻尖，“這可是我們小玉同學親手做的第一個作品。”
“才不是，明明是你一直在幫我。”小玉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甜得像吃了蜜一樣。
她轉過頭，看著陳烈，那雙明亮的眼睛裡，彷彿盛滿了整個春天的星光。
“烈子哥，”她輕聲說道，“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願意陪我做這些，幼稚又無聊的事情。”
“只要是你喜歡的，”他只是笑了笑，“我都陪你。”
“嗯嗯！”
從手作工坊出來，夜色已如墨般鋪滿了整個天空，城市的霓虹燈次第亮起，像一串串散落在黑夜的璀璨寶石。
“肚子餓了沒？”陳烈看著身邊抱著提莫地毯、一臉心滿意足的小玉，笑著問道。
“餓啦！”小玉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不過別擔心，晚飯地點我也早就安排好了！”
她拉著陳烈，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家看起來頗為雅緻的融合菜餐廳。
餐廳內部裝修是現代簡約風，暖色調的燈光、輕柔的爵士樂，加上恰到好處的綠植點綴，營造出一種私密而又浪漫的氛圍。
一看就是那種小情侶約會喜歡來的地方。
兩人進去在靠窗的卡座坐下，小玉熟門熟路地點了幾道招牌菜，然後將選單遞給陳烈，讓他再添點自己喜歡的。
“這裡的惠靈頓牛排和黑松露意麵超讚的，你一定要嚐嚐。”她像個小美食家一樣，興致勃勃地推薦著。
就在兩人邊聊邊等餐的時候，鄰桌傳來一道小聲的驚呼。
陳烈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只見兩個看起來像是大學生的女孩子正激動地交頭接耳，不時地朝著他們這邊張望，臉上寫滿了驚喜。
其中一個膽子稍大的女孩鼓起勇氣，拿著手機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幾分羞澀和興奮：“請……請問，是烈子哥和小玉姐嗎？”
“是的，你好。”陳烈溫和地笑了笑。
“啊啊啊！真的是你們！”女孩瞬間激動起來，“我們是你的鐵粉！從去年世界賽開始就超喜歡你！可以……可以跟你們合張影嗎？”
陳烈：……
去年那時候，如果沒記錯的話他還沒穿越過來……
“當然可以。”陳烈爽快還是地答應了。
小玉也微笑著配合，兩人和兩位小粉絲親切地拍了張合照。
得到滿足的粉絲並沒有立刻離開，那個膽大的女孩看著坐在一起的兩人，眼中八卦的火焰熊熊燃燒，她忍不住小聲問道：“那個……網上說的，你們……你們是真的在一起了嗎？”
這個問題一出，空氣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陳烈正想著該如何回答，身邊的小玉卻搶先一步開了口。
她沒有直接承認，也沒有立刻否認，而是故意歪著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陳烈，隨即對著兩位粉絲，用一種帶著幾分俏皮語氣說道：
“目前還沒有啦，烈子哥他呀，還在我的考察期呢！”
這番回答，其實已經算是答案了，兩個小粉絲瞬間露出了“我懂了”的姨母笑。
“哇！小玉姐你也太酷了！”另一個女孩也跟著起鬨，“不過你可得抓緊了呀，像烈神這麼優秀的人，現在可是搶手貨，千萬別讓他跑了哦！”
小玉聽了，故作苦惱地嘆了口氣：“是啊，競爭壓力好大的，所以我這不是得抓緊時間，好好考察一下嘛。”
她說著，還故意用胳膊肘輕輕地碰了碰陳烈，那副“你聽到了嗎”的小表情，讓陳烈哭笑不得，只能無奈地攤了攤手，引得兩個女孩一陣輕笑。
送走了心滿意足的粉絲，卡座裡又恢復了安靜。
小玉端起水杯，小口地喝著檸檬水，眼角的餘光卻偷偷地觀察著陳烈的反應，看到他臉上那副又好笑又無奈的表情，她心裡升起一絲小小的得意。
這頓飯，在一種溫馨而又帶著幾分曖昧的氛圍中結束。
走出餐廳，晚風輕拂，帶著冬夜特有的清冷。
“我們去那邊公園逛逛吧？”小玉指著不遠處燈火通明、被綠植環繞的沿江公園，提議道，“剛吃完飯，正好消消食。”
“好。”
兩人並肩走在公園鋪著鵝卵石的小徑上，昏黃的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修長。
江邊的風有些大，陳烈很自然地走在了上風口，為小玉擋住了大部分的寒意。
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之前那份輕鬆愉快的氣氛，漸漸被一種更深沉、更安靜的情緒所取代。
終於，小玉停下了腳步。
她轉過身，沒有看他，而是望著江面上倒映著的、被風吹得破碎的城市燈火，輕聲開口，聲音被風吹得有些飄忽：
“烈子哥，我能問你一個很認真的問題嗎？”
“你問。”陳烈點頭。
小玉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
她緩緩轉過頭，一雙明亮的眸子在夜色中，就這麼認真地注視著陳烈。
“我……其實都知道。”她的聲音很輕，卻很清晰，“我知道，你不止對我一個人好。Rita……還有其他人，比如希然會有餘孀，你們的關係，我多少能感覺得到，並不普通。對吧。”
陳烈沉默了，這話，還真給他問住了。
“我明白的，你這麼優秀，就像一個巨大的發光體，女孩子會像飛蛾一樣被你吸引，這很正常。”她頓了頓，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失落，“但是……我還是想知道……”
她迎著陳烈的目光，一字一句，問出了那個在她心中糾結許久的話：
“在你的心裡，我和她們……你喜歡誰會更多一點點？”
陳烈嘴角微抽。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只剩下江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和兩人清晰可聞的心跳。
他知道這個問題遲早會來，但沒想到這麼快。
他也明白，這個問題無論怎麼回答，都是錯的。
但又無法逃避，於是他毫無猶豫說道：“肯定是你，你是我最得意的女孩。”
小玉咬了咬嘴唇：“噗，張開就來是吧，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