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夜的事今天祭祖寧素月也沒參加。
當然被趕出去的賀凌也沒參加，就連賀珠都只上了香就回來陪她了。
此刻寧素月已經清醒過來。
一眼看到床邊的女兒，寧素月心裡時複雜的。
她親手養大的兒子在賀家忙裡忙外，就是沒時間來看她，自己捨棄的女兒卻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這一對比，她就覺得心寒。
寧素月眼淚墜入枕頭，只覺得心裡難受的緊，望著賀珠滿是悔意。
可賀珠卻沒有理會，要不是昨夜她出事，她此刻聲音都會冷兩個度。
“昨天爺爺已經把那個人和於禾都關進了派出所，你放心，你沒發生什麼事，爺爺已經為你報了仇。”
寧素月捂著眼睛壓抑的哭著，賀珠瞧見心裡不好受，轉身走出房門。
真好沈棠過來，兩人打了聲招呼，沈棠就走了進去。
寧素月不願意回想起昨夜的事，但也知道是沈棠救了自己。
以往的囂張跋扈消失不見，她難堪的低下頭：“昨夜……多謝了。”
沈棠給她遞了張帕子：“四嬸，你好些了嗎？要是好些了，咱們就要準備明天的春節之事了。”
寧素月看她沒有憐憫，也沒有嘲諷，像是一件平常事一樣就這麼忽略過去，她心裡鬆了一口氣。
微微抬頭，驕傲溢於言表：“當然，一件小事罷了，還能耽誤咱們貼對聯？”
沈棠笑了笑：“好，那咱們去山那邊去摘一些松柏樹枝。”
“要、要去山那邊？”
寧素月下意識推拒，她害怕昨夜的事發生，現在門都不敢出。
沈棠安慰她：“沒事，咱們就在祖宅門口那些地方，珠兒也一起去呢。”
寧素月看了一眼賀珠，咬著唇穿衣服：“行。”
祖宅很大，要貼對聯的地方多，光是明天一天弄完太緊迫了，沈棠也想讓寧素月有點事做，別一直想著昨夜的事。
對於自小富貴從未受什麼苦的婦人來說，昨夜的事即使沒發生什麼，她也不敢回想。
若是人人都可憐她，憐憫她，覺得那是一件很大的事，那寧素月就會陷入昨夜的事不可自拔。
只有他們這些旁觀者都不當一回事，她這個當事人才會覺得沒什麼。
賀珠雖然不說話，但是亦步亦趨的陪在這個母親身邊。
穿過巷子來到祖宅外，三人正好遇到剛剛在村子裡幫忙了一下午的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