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緊張的嚥了咽乾燥的嗓子:“周旋什麼?”
鄭霖勾起唇,肆無忌憚的眼神在她曼妙的身材上來回流連。
“沈老爺子當年得罪了不少人,你姑父梁文孝只是個開始,乖乖跟了我,我至少可以保你和你侄兒無恙。”
沈棠餘光看到桌子上的花瓶,一邊拖延時間一邊往後退:“鄭霖,咱們可以談物件,你要是敢這樣對我,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
鄭霖嗤笑:“如果不是我今天邀請你,你只怕連我是誰都忘記了。
棠棠,我跟你表白了那麼多次,是你自己不聽話,談物件可以啊,但是今天,我必須要得到你!”
他眼底全是痴迷,脫掉上衣就要衝過去抓她。
沈棠趕緊打斷他的動作:“等等等等,我有點沒明白,你到底怎麼給我下藥的?”
鄭霖輕嘖了聲:“擺在你面前的那兩盤菜裡面下了藥,而解藥,則在你對面的菜盤裡。”
“大院裡出來的少爺小姐們,禮儀規矩學的好啊,從來不會去夾自己夾不到的菜,再此之前我計算過,賀旭面前的那盤菜,剛好只有你夾不到!”
而且以“沈棠”膽小懦弱的性子,絕對不會把筷子伸到賀旭面前的菜裡。
其他人就不一樣了,他早就交代好了。
鄭霖猛的朝她撲過來。
沈棠立馬抓起花瓶砸了過去,對方早有防備,手臂一抬便擋了下來。
他勾著唇,好似在嘲諷她不自量力,一雙如毒蛇般肆意在她身上流連的眼神讓沈棠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沈棠慌忙往後一掃,發現沒有可用之物後,立馬撿起地上的瓷器碎片,惡狠狠的瞪著越來越近的鄭霖。
大不了,今天同歸於盡!
“呵,我最喜歡的便是你這副倔強模樣,越是反抗,我越喜歡……”
就在這時,大門忽然被人踹開。
眨眼間,鄭霖就被一個拳頭狠狠揍倒在地。
賀旭狠厲的拳頭一下又一下就砸在他臉上,不多時鄭霖那張斯文的臉變成了豬頭。
他悽慘的大叫:“我錯了,別打了,我錯了……”
賀旭狠狠朝他下半身踹了一腳,疼的鄭霖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偏偏賀旭還沒放過他,拿起地上的瓷器碎片,滿身戾氣的在他身上劃了數十刀,硬生生把鄭霖給痛的醒過來。
眼見對方踩住他的腳,鄭霖滿是驚恐的尖叫:“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不敢了,賀哥賀哥,你放過我,你放過我這一次吧……啊——”
悽慘的叫聲在包廂裡迴盪。
賀旭毫無留情的將他腿腳踩斷!
“既然錯了,自然要付出代價,誰準你動她?”
鄭霖疼的上氣不接下氣,差點暈厥過去,腿骨處斷裂源源不斷的傳來,他連大聲叫嚷的力氣都沒有,蒼白著臉滿頭冷汗的顫巍著求饒:“我錯了,賀、賀哥,你放過我……”
沈棠嚇的臉色一白,踩到了地上的碎片。
賀旭回望過去,將她眼裡的害怕清晰倒映在眼底。
他垂下長睫,不自覺的併攏五指,走過去淡聲詢問:“沒事吧?”
少女面色如朝霞,一雙淺褐色童眸水光瑩潤,止不住的掉金豆子,顫慄的腿一軟,軟軟的靠著牆滑落。
賀旭嚇了一跳,連忙將人接住,觸控到她的臉才發現她全身滾燙的不行。
“沈棠……”
沈棠身體燥熱,忍不住往他身上貼了貼,縮在他懷裡哭的無聲又惹人憐。
男人眉眼俊俏冷厲:“沈棠,別哭。”
被他這麼一說,沈棠貓兒似的哭的更加嗚咽了。
他無奈的幫她擦乾淨眼淚:“行了,我的錯,我來晚了。”
沈棠從來都不覺得吊橋效應是愛情,可在她最彷徨最恐懼的時候,她曾經有過好感的人不顧一切的來救了她。
那種感覺真的無法言述。
沈棠藉著春藥的藥勁,勾住他的脖子,見他沒拒絕,使勁蹭了蹭他鎖骨。
其實蠻想吻他的,但她怕被打。
“真中了藥啊。”
賀旭捏著她的小臉瞧了瞧,如春桃昭日,灼灼桃華,眸似秋水,無意媚人,勾的他也忍不住喉嚨一緊。
“我送你去醫院。”
沈棠覺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一雙小色手往他懷裡摸去,聲音格外嬌媚:“賀旭,要不你犧牲一下算了……”
賀旭拍點她的手,面色冷淡:“控制點你自己,你只是中藥了。”
沈棠被他眼裡的冷意刺醒:“你不喜歡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