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沒人搭理龍靈，只有靠近洞口的一個雌性願意回答，她的頭髮雖然亂糟糟的，卻用獸筋紮了起來，看著精神氣不錯。
這個雌性名叫卓瑪，她也不看龍靈，滄桑渾濁的眼珠一直眺望遠方，那些風景成了她眼裡的高光。
“一會你儘量別反抗，不然一身細皮嫩肉的可要受苦了，他們最喜歡虐待不服輸的雌性了。”
“所以你身上這些都是對抗的勳章嗎？”龍靈一臉欣賞地看了眼卓瑪，渾身上下有許多早已結痂的傷痕，她是洞裡‘勳章’最多的雌性。
卓瑪一愣，沒想到龍靈會這麼形容，乾裂起皮的嘴角不知多久沒露出笑顏了，一扯就沁出血珠來，被她隨意舔去。
龍靈聽著她斷斷續續講述豹族部落的荒誕過往——所謂的“部落”，不過是被主流族群驅逐的雄性聚合體，因搶奪雌性而壯大，卻又在扭曲的權力慾中滋生出對雌性的敵視。
崽子們從小被剝奪母愛，長成後對生母亦冷漠疏離，這套“雄尊雌卑”的規則，早已讓這裡成了弱肉強食的蠻荒之地。
原來這個部落對雌性不太友好，在他們的觀念裡，雌性只是繁衍後代和勞作的工具。
“你們想離開嗎？”
依舊只有卓瑪願意和龍靈聊天，這個雌性嗤笑一聲，反問道：“怎麼不想啊，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受這麼多傷？”
“等我酒醒了就帶你們離開，我從不畫大餅的，這些個雄性太可惡了，卓瑪你等我酒醒了，我一定帶你們離開。”
這話惹得其他雌性有了反應，有的不屑，有的厭惡，還有的則是害怕，嫌煩的直接道，“哎，新來的你就別想跑了，到時候不成功還連累我們。”
“我可事先警告你啊，連累了我們，別怪我們到時候也一起揍你。”
卓瑪轉臉呸了她們一口，然後先在掉毛的獸皮裙上蹭了蹭手，溫柔地摸了摸龍靈的腦袋，笑著卻什麼都沒說。
龍靈漂亮的臉蛋因酒意泛著紅暈，那雙罕見的黃金瞳在昏暗光線下流轉著微光，格外惹眼。
“卓瑪你的救贖龍來了！我就是現在喝多了，等我……”
話音未落，洞口傳來粗暴的腳步聲，幾個肌肉虯結的雄性獸人闖進來，目光貪婪地鎖定了她：“頭兒要見新抓來的雌性！”
龍靈腦袋還暈乎乎的，酒勁未散讓她懶得掙扎，只是扶著石壁慢慢起身。
眼見那些面露兇相的雄性就要上前，嫌棄她慢吞吞的磨蹭，動作粗魯的扯了龍靈一把。
一旁的卓瑪起身，擋開了他們，儘管自己被罵也不在意，冰冷道，“我剛剛已經勸說過她了，人家第一次來，就讓我帶她一起去吧，正好教教她怎麼討你們開心。”
“哼，算你這破爛貨還有些用處，不過你別想趁機見你崽子！”領頭的獨眼豹啐了一句，猥瑣地在卓瑪身上摸來摸去。
卓瑪忍耐著賠笑，將龍靈抱在懷裡，跟著他們去往主帳。
“！”
給龍靈氣得牙癢癢，看著前面獸人可以搓下兩斤泥的腿，心想是用風刃割這個腳筋呢，還是火燒那個的屁股呢。
“別怕，我會幫你的。”
卓瑪口中的幫助，則是用自己的身體，幫龍靈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