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蘅讓龍靈好好睡一覺，指尖凝聚一點綠色熒光沒入她的眉心，還給了她一個毛茸茸的兔子玩偶，清潤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暖。
“願你做個好夢。”
異能真的是個好東西，青蘅離開後，龍靈很快就睡著了。
懷裡抱著的小兔子，主體框架是用細小木棍綁出來的，用草葉和兔毛編織的外表，手藝非常高超。
入手是毛茸茸的，就像是一個活靈活現的小兔子，看不見一點葉子和木棍，彷彿縮小版的青蘅的原型。
她嘴角帶上一抹了然的微笑，沉入夢鄉。
門外的青蘅停留了一會，兔耳雖然軟軟的垂順在腦袋兩側，實際上能聽清屋內的窸窣動靜。
清晰到彷彿讓他親眼看見，龍靈的手指是怎麼落在玩偶上……喜愛地撫摸
“！”
青蘅的臉蹭地一下子就紅了，他反應過來捂住自己的嘴，腳步凌亂的離開了門口。
害羞逃走的路上，正巧遇見了一直在蹲守他的老巫醫。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你這麼活潑的樣子了。”
“……巫醫爺爺”青蘅停下步伐，有些彆扭地走了過去。
年邁的老者，笑眯眯地拄著月桂柺杖，坐在編織的藤椅上，瞥了他一眼問道，“兔偶是不是送給人家了？”
青蘅捏著自己的雙手，沒有否認的點點頭，兔耳一晃一晃的。
“你肯定沒有明說。”老巫醫自然十分了解他的性格，一點也不意外，也不用問。
在青菟部落裡，每一隻雄性從小就會學習製作兔偶，用自己的毛髮編織一個小兔子，將來交由自己的雌性。
而部落裡的雌性沒有硬性要求，她們是被討好的一方，若是想學也會教，雄性則是必須要做好。
“她有伴侶了，那條銀蛇強行帶走了她。”青蘅決定請一些飛行獸幫忙，去到白虎部落告訴他們人在這裡。
“我看也是。”老巫醫贊同道，“有些眼熟。”
“雌性有伴侶很正常，你如今也到了男大不中留的年紀了，必須得把你贅給她。”
青蘅一陣面紅耳赤，“爺爺！”
老巫醫到底是年長，懂得多，他的異能還可以預知，年邁的老者仰望星空，滄桑的聲音充滿故事感。
“黃金瞳錯不了的，你要是能當她的伴侶，連帶著我們青菟部落都能沾好大的光。”
肩上的擔子突然就沉重了起來。
“我喜歡她，並非是想獲得什麼。”
即使聽巫醫這麼說，青蘅也不曾動搖，甚至想證明自己對龍靈的感情是純粹的，不摻一絲雜質。
“你這麼說，那我就不和她在一起了。”
老巫醫慈愛地看著賭氣的青蘅，目光靜靜彷彿看見幼時的他，生氣的小兔子化為原型，在地上氣得跺腳。
“你能忍住，我這位置給你來當。”
青蘅被噎住，利落的轉身走人，聲音慢慢在夜色中傳過來，“我本來也不是很想當，您老還是多活幾年吧。”
至少，
至少看到他跟著龍靈一起離開部落。
兔耳少年穿過一片片散發熒光的藥田，還有不少的螢火蟲，忽明忽滅的亮光，就像是少年難以掩飾的心動。
在他身邊忽閃，到處都是，看到就能聯想。
讓青蘅不得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