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這話到底有沒有這個實力做到沒人清楚,但眾人在南省多年,敢在虞家人面前說這大話的人還真是寥寥無幾。
說到底,連南省夏府也得稍稍給雲洲虞氏幾分薄面的。
不為其他,便是虞家早些年出的那位“虞玉”大小姐那可是嫁去京市墨家那樣大家族過的。
單單是墨家的面子,即便南省天高皇帝遠,可敢不給墨家面子的家族,怕也是傲過頭了。
而秦音,哪兒來的自信覺得憑藉幾句四兩撥千斤的話,竟是能撼動雲洲洲長虞家的地位?
“嘶,秦總真是個商人嗎?怎麼說話這麼衝動也不給自己留條退路啊?
雲洲虞氏便已經是南省的地頭蛇了,更何況在京市更是有那樣一個不可撼動的靠山存在……秦總要再繼續咄咄逼人,真怕最後吃虧的是她自己。”
“南省人之前通的網跟京市不是同一個吧?咱們音姐看不慣誰那就幹,管你什麼背景什麼身份,咱音姐背後有的是靠山!
音姐想靠實力就靠實力,要你非要指點江山搬出什麼背後的靠山。
嘖嘖,不好意思,咱音姐全球各地都有那麼點人脈~
不是不靠,那是眼下還沒把你放眼裡呢。”
“要我沒記錯,這周助理我幾年前在某高階招商會上見過,人家可是規規矩矩跟在京市那位墨閻王身邊的,現在竟乖乖跟在秦總身邊‘打雜’,依我看……這虞菲菲以為自己很牛,實則再惹一惹秦音,就得上演什麼叫真正的‘誤闖天家’咯~”
“秦總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算是對虞菲菲仁至義盡了。
之後她還不省事地作死,那就別怪咱音姐不手下留情了。”
“難道就我一個人覺得秦音確實欺人太甚了嗎?
剛剛分明答應了君司鈺的下跪道歉,現在人家跪完她卻不認了,雖然語法上面確實沒有明說不讓虞菲菲跪了,可是這偷換概念也是事實吧?
怎麼一個個還捧著秦音似的,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個個被灌迷魂湯了吧?”
“是啊是啊,秦音一個外鄉人,來了南省本來就該拜拜地頭,就算是不拜也不該這麼猖狂吧,虞家好歹是雲洲的百年世家,不給秦音一個小小企業家低頭也沒毛病啊。
至於這麼步步緊逼嗎?得罪了雲洲虞氏……小心你最後連南省都出不去呢。”
南省的亂局隱匿在這場大展的繁華之下,可並不代表著那些勢力所謂的能耐就因為上頭突然的關注而什麼都做不了了。
你人還在他們的地頭上,就敢肆無忌憚地對虞菲菲出言不遜,秦音也就是仗著有那麼多直播鏡頭在。
可是她現在人還在直播鏡頭下,卻總不能天天在,時時刻刻在。
總有鬆懈的時刻。
又不是南省夏府護著的人,這個秦音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些。
在南省混得資歷比較老的企業家紛紛嘆息,對秦音的處境只覺得堪憂。
秦音的威脅,相較於這些看熱鬧的人,虞菲菲作為局中人,卻更意識到了這件事恐怕秦音還真有能耐做到。
最關鍵的是,她剛剛沒有按照父親的話去做,去好好道歉。
以為自己還能再借著勢力欺負秦音一次,再一起道歉。
她從不讓自己吃虧。
眼下更是。
但她這次顯然算盤打錯了,秦音根本就不是個好惹的主。
她只是剛剛沒道歉,南會長那邊就直接把整個虞家給算了進去,一點退路都不給她留。
饒是虞菲菲這麼多年橫行霸道,也沒見過這樣的仗勢。
可見,秦音確實有兩把刷子。
而且對虞菲菲而言,眼下來自京市的勢力是未知的。
父親在她來南省絲綢大展之前,千叮嚀萬囑咐她一定要在大展期間低調一點,並且用腦子找一找這次大展中來自京市的人。
虞父懷疑,京市已經派人下來了。
只是到底會以什麼樣的身份過來,又以什麼樣的形式過來,他還真摸不清。
而剛剛秦音這話,居然提及了京法高層……虞菲菲越想越不對勁兒,看向秦音的眼神終於多了幾分凝重與懷疑。
只是,如果秦音真是京法部門派下來的,她豈不是已經將虞家在南省的猖獗姿態暴露了。
此人,還是留不得。
但眼下這麼多攝像機懟著,她就是再不願意跪,也得乖乖就範了。
虞家,不能因為她的任性和放縱而被帶來滅頂之災。
即便,她覺得京市那邊來的勢力,究其根本,還能讓姑姑去壓著。
只不過,她捅出那麼大的簍子,姑姑怕是連她也不會放過。
虞菲菲權衡利弊後,臉色已經由蒼白轉而更是如紙毫無生氣。
她根本沒工夫去跟阿鈺計較為什麼他要去攀關係說自己與秦音竟有兄妹關係的過去?
秦音不承認,反倒讓阿鈺有種刻意跟她攀關係的嫌疑。
這讓虞菲菲十分不爽。
“秦音,我虞菲菲一人做事一人當,阿鈺替我既然不算,我也不去計較你故意讓我男朋友朝你下跪這麼下作的手段了。”
“我跪,我道歉!”
虞菲菲終於從君司鈺的身後走出來,她向來習慣有人為她做的事善後,並且也是片葉不沾身的。
這次,就當她倒黴。
要為虞家的興衰而去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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