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點了點頭，“都好了，剩下的就看上面怎麼安排了，阿婆，你們要參加比賽，現在練得怎麼樣了？跳一個給我瞅瞅唄！”
徐百卉不好意思了。
紀阿婆則愁眉苦臉地看著那幾個誰都不服誰的老孃們，“跳也行，你別笑就好！”
江淼重重點頭，“我發誓，我肯定不笑。”
“那行吧！老姐妹們，咱露一手給淼淼看看！”紀阿婆站了起來，順勢拉著徐百卉一起。
江淼和紀小藝排排坐，跟三好學生似的，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們表演。
結果下一秒，一群阿婆中氣十足地喊著一二一，邁著凌亂的步伐，伸展著胳膊，你打我，我打你，前面幾個阿婆扭腰，後面幾個跟柱子一樣搖晃，前面幾個像模像樣有節奏蹲下，後面幾個一步到位，跟蹲旱廁似的，倏地就沒影了。
說是群魔亂舞都是好的。
紀小藝用手遮住眼睛，偏頭在江淼耳邊低聲說道：“辣眼睛。”
江淼學著她的樣子湊近，“練多久了？”
“半個月了。”
“有進步嗎？”
“還是有的，起碼熱情高漲，精神十足，有長期發展的趨勢。”
“這你都能忍？”
紀小藝嘆了口氣，微微搖頭，“忍不了，得罪不起。”
江淼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她們參加這個比賽的目標是什麼？”
“拿冠軍。”
江淼：“......”
參了天了，這群老太太怎麼敢！
她恢復正襟危坐的樣子，強忍了二十分鐘，老太太們終於跳完了。
江淼昧著良心用力鼓掌，“不錯，很好！你們讓我大開眼界！”
紀小藝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江淼，那眼神彷彿在說“睜著眼睛說瞎話你良心不會痛嗎”。
江淼沒搭理她，起身上前，笑眯眯地問道：“阿婆，你們要參加國際競賽，都沒準備音樂嗎？”
眾人搖頭。
“那服裝呢？”
眾人還是搖頭。
江淼深吸一口氣，勉強維持笑容，“那這支舞蹈是誰編的？”
眾人齊齊指向張阿婆。
張阿婆挺胸抬頭，十分驕傲，“我以前是舞蹈團的，年輕時候還能劈叉下腰呢！”
李阿婆切了一聲，“你也說是年輕的時候，都一把老骨頭了還整這種高難度，自己跳起來四不像，同時也在為難我們！”
張阿婆不樂意了，“我怎麼為難你們了！我們要拿冠軍，不整點高難度動作拿個屁冠軍！”
說著說著一群老孃們又吵起來了。
江淼腦袋嗡嗡嗡的，趁亂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