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郢千晟還活著的藉口已經換了好幾個。
不是府裡的護衛給他輸內力,就是他又找到了什麼藥可以控制一小段時間,或者那個寇神醫研究出了什麼方子。
但太醫每次來把脈,就是離死不遠。
皇上和太后的心,一直高高懸著,落不到實處。
蘇繪正在認真畫著,突然外面傳來方曉的大叫聲。
“小姐,不好了,那對地鼠不見了。奴婢明明把籠子關好了的。”
幾個丫鬟很喜歡那對倉鼠,這都養了好幾天,突然不見,很可惜。
蘇繪開啟門,就看到方曉傷心得快要哭的樣子。
“養了幾天了?”蘇繪都快忘了她是哪天畫出來的。
“養了八天了。”方曉哭喪著臉。
她還是第一次養小動物,好喜歡。
剛才她準備再給些吃的給兩隻小傢伙,卻發現籠子裡什麼都沒有。
“行了,別那副表情,回頭我再給你抓兩隻。”蘇繪拍了拍方曉的肩。
“真的?”方曉眼睛一亮。
也不知道小姐去哪裡抓的,她怎麼沒抓到?
八天,不錯。第一次畫出來才保持幾個時辰。進步不是一般的大。
等畫完解降的,她再試試大些的動物。
經過蘇繪的不斷努力,終於在臘月二十五這天,把解降的東西畫好了。
當畫完最後一筆時,她累得快虛脫。
她到院子裡喊了一聲:“呂煥。”
現身的是趙大器。
“蘇大小姐,可有事?”
幾個丫鬟都知道院裡有王爺的人守著,見到他現身也不驚訝。
但大家都不知道他藏在哪裡。
“我在府裡,不會有危險,你現在去通知你家主子,今晚來一下。我有重要事情與他商量。”蘇繪激動地吩咐。
“是。”趙大器一閃身不見了。
只是還不等天黑,郢千晟就躲著人進了蘇繪的院子。
“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本王?”郢千晟一得到訊息,一刻都不等,就來了。
反正他現在養病中,除了自己府裡的事,沒別的事可做。
怕皇祖母和父皇擔心,他連皇宮都不去,除非兩人叫他。
蘇繪什麼也沒說,直接拉了人進內室。
郢千晟就看到桌上放著兩張畫,全是黑墨所畫。
但畫的東西,讓郢千晟看了直皺眉。
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蘇繪畫的這個。
“這種畫可能沒人會買。”郢千晟給出自己的意見。
他以為這兩幅畫和平時蘇繪畫的那些山水畫一樣,想拿到墨方齋去賣。
“這個可不是賣的,而是給你解降用的。我整整花了一個多月時間才完成。這玩意消耗真不是一般的大。累死我了。”
郢千晟聽了,眼睛直直看著兩幅醜死了的畫。
可是怎麼也想不通這東西怎麼給他解降。
“怎麼用?”不懂就問。
“容我賣個關子,到時你就知道了。我叫你來,是想和你商量,咱們怎麼把利益最大化。”蘇繪笑得一臉財迷樣。
郢千晟也聽得心花怒放。
他雖不缺錢,但以後他要用錢的地方太多,能多掙,當然不會放過機會。
兩人開始“狼狽為奸”,直商量到天黑,郢千晟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