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在體內四處亂串。
“趙拓,幫本王。”閉著眼的郢千晟突然冷聲命令。
趙拓被喊回魂,立即也盤腿坐下,雙掌貼在他後背。
內力一入郢千晟的身體就知道主子怎麼了。
然後幫助郢千晟控制亂串的真氣,一點點幫著引導遊走周身,再匯入丹田。
兩刻鐘過去,兩人才同時睜開眼睛。
大家都不敢出聲,怕打擾他們運功。
郢千晟走向蘇繪,雙手抱拳,向她深深躬下身去。
“晟,謝神醫救命之恩。”
蘇繪甜笑著點了點,不多說別的。
兩人目前可是陌生人。剛才他叫的那聲繪繪,幸好不太清楚。
不然皇上和太后肯定會猜到兩人很熟。
那她今天想脫身就難了。
同時很有可能就在京中暴露了身份,以後她的危險就會更多。
”皇祖母,孫兒好了,父皇,兒臣身上的降頭終於解了,而且兒臣的功力還因此大大提高,起碼增長了十年內力。”
郢千晟此時的心情歡愉到想抱住蘇繪舉高高,但他生生控制住自己的激動。
“哈哈......,好,好,好!蘇贏才是真正的神醫。”皇上抬手在兒子身上拍了拍,嘴裡卻說著表揚蘇繪的話。
“父皇說的是。”郢千晟又看了蘇繪一眼。
“蘇贏,給朕講講,你給北平王治病,是怎麼回事?”皇上早就好奇得不得了。
自兩位神仙出現,他就被驚得目瞪口呆。這簡直就不是人能做到的。
他看蘇繪的眼神那不是一般的好奇,她是怎麼做到的,要不是親眼所見,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對,蘇神醫,哀家也想知道。”太后提了這麼多年的心,終於落回肚子裡。
她現在看蘇繪那張醜得不能見人的臉,也覺得特別好看。
“回太皇娘娘,皇上,北平王身強體壯的,一般不會生病,而他之所以會離死不遠,全因他身上的濁氣在不停損壞他的五臟六腑。他是被人下了降頭。
而這股濁氣,不是靠藥物能去除的。我們可以把它理解為鬼氣吧。所以草民就請動了兩位捉鬼的神仙來幫忙。”蘇繪說得神乎其神。
但也算真話,不算騙人。
“剛才兩位神仙就是你請來的?”太后震驚不已。
她活了六十年,從沒聽說過誰能請動神仙。
這太超過她的認知。
“回太后娘娘,其實那就是個虛影,這世上到底有沒有神荼和鬱壘,誰也說不清。就當草民是用了一種術法吧。和給北平王下降性質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是害人,一個是救人。”蘇繪解釋道。
“你也會下降?”皇上臉色突然嚴肅起來。
“回皇上,草民不會下降。只是在一本古籍裡見過對降頭的描述,才猜出北平王是被人下了降頭,今日一見,果然如草民所想。”
“你是如何請動兩位神仙的?”皇上繼續追問。
“皇上,這麼跟您說吧,您可以理解為道士畫符。草民把兩位神仙用畫符的方法畫在紙上,當然不是隨便畫的,而是用了道家的術法。這個講起來就有些複雜了,想來您也不會感興趣。”
“你是道士?”皇上又追問。
他對蘇繪有這等技藝確實好奇到了頂點。
“呃.....,草民不是道士,只是機緣巧合,草民家鄉附近一個道觀裡有位老道士教了草民一些,他的要求就是讓草民給他送終,埋在道觀後山。”
“那道士死了?”皇上真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才罷休。
“是的,皇上。已經死了兩年多了。”蘇繪不得不把這個謊一直扯完。
這個謊話她早就編好了。
以後要是皇上追究欺君之事,那是以後的事,現在先過了眼前。
“父皇,兒臣現在感覺渾身充滿力量,整整三個月了,終於解脫。父皇,皇祖母,走,咱們出去,那些大臣和太醫都等著呢。”郢千晟打斷兩人還想再追問個沒完的話。
他怕蘇繪被問得再也找不到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