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丞相府放在暗處的奴才。
三十萬兩壓注,十倍賠率,就是三百萬兩。
相當於國庫一年兩成的稅收啊。
這個責任吳管事哪裡擔得起。
吳管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大人,饒命啊。小的估計咱們是入了圈套。下注的人一定知道北平王會被治好。”吳管事腦子還沒笨到家。
“還不快滾回去應付上門對現的。”姚丞相真想一劍解決他。
“是是是。”吳管事連滾帶爬地快速離去。
而姚婉嫆也很快得到了這個訊息。
吳管事一走,她就進來了。
“父親,可是為賭坊的事憂心?”
“是啊。不知是誰算準了北平王能治好,故意下了大注,而正好下在財源廣進。這明顯是針對我丞相府。”
“父親覺得會是誰?”姚婉嫆不相信巧合。對方一定是打聽到財源廣進是丞相府的產業。
這事不能放在明面上解決,不然父親的官位都要受影響。
“很有可能是北平王和那叫蘇贏的小子。兩人表面看沒什麼關係,但北平王是誰,那是戰場上活下來的王爺,怎麼可能輕易讓人給他治,而今天那姓蘇的,沒有任何徵兆就去接了皇榜。兩人事前肯定有聯絡。”
“父親的意思是,那壓注之人很可能就是北平王?”姚婉嫆疑惑道。
“只是猜測,沒有證據。”
“對了,父親,與那蘇大夫一起去揭皇榜的不是還有一個杜大夫嗎?可有查過此人的底。”
“查過,他只是京城很普通的一個坐堂大夫。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估計他也是被這姓蘇的利用了。
表面上的說詞,姓蘇的是他什麼世叔的兒子,那杜大夫祖祖輩輩都在京城行醫,哪有什麼世叔。
而且現在他在皇上面前露了臉,為父還不能把他怎麼樣。不然很容易引起皇上懷疑。”姚丞相還沒到隻手遮天的地步,他也要看皇上的臉色生活。
皇上在京城各處也有眼線,那些人是如何行事的,他作為丞相都不知道。
“父親,要不您現在連夜去北平王府,我們姚家願意投誠,可把女兒嫁他為妃,哪怕是側妃都可以。一旦他同意,再提賭坊的事。
如果真是他下的注,這事就可以不了了之。再透過他去說服那個蘇大夫。這個危機我們丞相府就能解決了。”姚婉嫆對嫁給北平王,勢在必得。
現在北平王治好,蘇家不可能再讓蘇繪嫁給他,蘇媛那個蠢貨,她根本不放在眼裡,就算她做了正妃的位置,只要她略施手段,就能讓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到那時,她就順理成章坐上正妃的位置。
“嫆兒,你就那麼看好北平王?他的臉你也看到了,爛成那樣,就算好了,也會留下深深的疤痕,皇上不可能立他為太子。”
“父親,沒有哪個皇子不想上位,不然北平王也不會去邊關。那麼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把臉治好。
那個蘇贏肯定有辦法把他治好。所以我們也要賭一把。
北平王雖不是嫡皇子,但他有太后這座無可撼動的靠山。
皇后都要看皇上的臉色,而太后卻是皇上的生母,一個孝字就能壓得皇上不得不多考慮北平王,除非北平王扶不上牆。”
“嫆兒真是聰明,為父沒有白培養你這麼多年。看問題已經如此深刻。但太后過了年就六十了,她還能活多久,而皇上才四十一歲。”姚丞相很欣慰女兒被自己培養得如此優秀。
以後整個姚家在京中能不能更上一層樓,就得看這個女兒能不能達到他想的那個位置。
“父親,只要北平王在太后去之前被封為太子就足夠。您是百官之首,自有臣子願意為你出這個頭。不然後面的皇子一個個長大,競爭更大。”
“你說得對。為父這就去北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