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被人暗算了,而且離死不遠,最多隻有十天可活。”蘇繪說得異常篤定。
郢千晟一愣。
三個月前,他得了怪病,右臉就開始慢慢長瘡,越來越多。
身體也越來越虛弱,軍醫毫無辦法,判斷他最多還有一個多月可活,他才不得不請旨回京。
而今天這個從天而降的女子居然一眼就看出他是被人所害。而軍醫沒一個看得出來。
回來的路上也請過幾個大夫,也沒一個看出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趙拓再次把劍指向蘇繪。
蘇繪漫不經心地撥開他的長劍,完全不懼趙拓的威脅。
“今兒謝謝你給我做了一回肉墊。我能救你,不過有點棘手。
我先給你延長壽命,我保證在三個月內給你治好。
你這個其實不能算病,而是被人下了降頭。不是我吹,這世上除了我,沒人能救得了你,除非你們找到下降之人,但估計很難。”
蘇繪說得很自信。
“真的?”趙拓收起劍,眼神灼灼地看著蘇繪。
“當然。”她是千萬人中都難找一位的異能修習者,她有畫什麼就是什麼的本事,而且畫吃的東西還含有日月之靈氣。
從小,爸爸就教她畫畫,也教她一些拳腳。
爸爸是修仙界大佬,魂魄受損,來凡界養魂,全靠吃她畫出來的水果養魂。
“啊......”蘇繪突然腦子一疼,發出一聲尖叫。
抱著頭又躺回郢千晟懷裡。
一股完全不屬於她的記憶湧入腦海。
原來她穿越在一個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又活了過來,而且還是架空的古代。
身份是禮部侍郎蘇茂的女兒。
可惜這個女兒,卻是下堂妻生的。
三天前從鄉下接來替嫁他現在的嫡女蘇媛。
蘇媛被皇帝下旨賜婚給北平王沖喜。
她哪裡願意嫁給一個將死之人,一哭二鬧三上吊。
蘇家就想到了用她來替嫁。
聖旨上只說蘇侍郎家的嫡女,沒寫名字,用她來替嫁,正好。
原主本已訂親,再過三個月就要成親,還是青梅竹馬的同村二牛哥。
結果兩人生生分離不說,還讓她來守寡。
今日得知自己的命運,想不開,跳城樓。結果正好落在這個醜男懷裡。
直到半刻鐘過去,蘇繪才消化完陌生的記憶。
“有刺客!”
這時車外傳來侍衛的大喊聲。
趙拓立即一轉身,就看到無數黑衣人從城門兩邊向他們衝來。
“主子,不好,好多刺客。”趙拓大喊道。
外圍侍衛已經與刺客交上手,刀劍相接聲傳入馬車裡。
蘇繪這才從郢千晟的懷裡下來,撩開車簾,就看到起碼三十多個黑衣人,向他們殺來。
招式全是致命殺招。
這是殺手!
侍衛只有二十幾人。
“我的媽呀,不會這麼倒黴吧,剛來就又要死?”蘇繪喃喃自語。
“主子,城門已經關了。”趙拓氣惱不已。
剛才被蘇繪這麼一耽誤,沒有及時進城。
而他們又沒有特意表明身份,結果被關在了城門外。
“說,是不是你故意拖延我們進城的?”趙拓一把扯過蘇繪,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厲聲質問。
“你.....,你快.....快放開我。”蘇繪活了二十八年,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掐著脖子,窒息的感覺太難受了。
“我.....與刺客,不是......同夥。我是跳樓尋死,正好……砸進馬車裡。”
蘇繪艱難地擠出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