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到杜大夫專用的診室。
這還是蘇繪讓隔出來的。
這樣大夫看診就不會受到其他人打擾,一個個排隊等候,反而更利於大夫工作,速度還更快。
“杜大夫,你決定了嗎?我讓方碩去你家裡拿錢。”蘇繪可沒忘了賺錢,“方碩,你去跑一趟我剛才說的賭坊,把我給你的銀子全壓上。”
蘇繪很興奮。
“是,小姐。”方碩只管聽吩咐,他相信小姐的眼光。
“行吧。我出五百兩。”杜大夫見蘇繪那信誓旦旦的模樣,一咬牙,跟了。
“蘇小姐,你真這麼確定那人治不好北平王?”龐先生插話問道。
“當然。信我者,贏。”蘇繪說得很豪氣。
“好,龐某也信你一回,也加入,我出一千兩。”說著龐先生就從懷裡拿出銀票,交給身邊的小廝,讓他和方碩一起去。
兩個小廝走後,蘇繪才開始給老先生看診。
“龐先生,您和鶴鳴書院的龐山長是什麼關係?”蘇繪聽到他姓龐,隨口問問。
“蘇小姐認識龐山長?”龐先生微笑著問道。
“不認識。”
“不認識?那他怎麼會為你寫匾和對聯?”龐先生笑得意味深長。
“這個啊,我託關係請他寫的。”蘇繪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看到龐先生笑得很奇怪,看她的眼神也不對勁,有種調侃的意味。
“龐先生,不會您就是龐山長吧?”蘇繪大膽猜測。
龐先生摸著鬍子,笑得很明確。
“哎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小女子蘇繪見過龐山長。”蘇繪立即起身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一禮。
杜大夫也沒想到此人就是龐山長。
他也立刻行了一禮。
“杜某有眼不識泰山。”
“好說好說。老夫確實身子不適,也想來看看老夫寫了匾的醫館到底醫術如何。”龐山長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蘇小姐真是個妙人兒,繪畫居然比他還好。真是人不可貌相。
要不是北平王說出來,還用一幅畫來換他的字,他根本不敢相信。
而且還會醫。
“龐山長哪裡不舒服?”蘇繪開始給他看診。
“蘇小姐,老夫這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都兩年了,是消渴症。這病不好治啊。聽說蘇小姐醫術一絕,或許有辦法,所以老夫今日特意來找你看診。”龐山長笑意明朗,意思兩人都明白。
肯定是北平王叫他來的。
“龐山長,您抬愛了。這病我也沒辦法根治,但只要您按我的要求治療,再吃我給您配的藥,控制住病情,還是沒問題的。至少不會那麼快發展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蘇繪如實說道。
開玩笑,消渴症就是後世的糖尿病,這病誰也沒辦法根治,只能靠控制,吃東西一定要注意。
“好,只要能控制住,老夫就很滿足了。你不知道這病真是折磨人,一天不知要去如廁多少次,尤其晚上,起的次數多了,人就睡不好,白天就沒精神,而且還腰膝痠軟,讓人渾身不得勁兒。”龐山長如開啟了話匣子,一股腦兒把自己的不適抖出來。
蘇繪點點頭,又把了一下脈,細如絲線,跳動頻率快。
典型的下消症狀,就是腎陰虧虛。
“龐山長,你這病以後可得多注意,不能再久坐不起,要多活動活動。你這是腎陰虧虛啊。如果再不注意,就會發展到無法控制的地步。”
這古代可沒條件換腎,最終只能等死。
“好,聽小友的。”龐山長換了對蘇繪的稱呼。
“今天我先給您針灸一次,準備些適合的藥。然後再給您開個飲食注意方子,一定要按我說的做。以後每五天來醫館針灸一次。藥也要連續吃。”蘇繪認真說道。
“好。”
這邊蘇繪給龐山長治糖尿病,而北平王府裡又是另一番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