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否再換一隻手?”
郢千晟又抬起另一隻手。
寇懷山戰戰兢兢地再次把上右手。
可是沒有任何區別,還是如此。
脈搏沉伏難尋,微弱無力,細軟不顯,這就是典型的臟腑功能衰竭所致。
回天乏術啊!
大冬天的,寇大夫額頭都見汗了。
他還不死心,不怕噁心,又認真看起郢千晟的臉。
這麼看,他還真看出點問題來。
然後凝眉沉思。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著他的診斷結果。
大家只看到寇大夫入定般在思考。
突然,寇大夫匆匆從凳子上起身,幾步跨到皇上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皇上,草民......,草民.......”他的身子顫抖如篩糠。
姚丞相看到他如此情形,心裡咯噔了一下。
“說!”皇上一聲厲喝。
“皇上,草民無能,救不了北平王爺,他,他,他這不是病,而是中了邪術。從脈相來看,王爺最多能活十天,已是極限。”
“什麼?”太后和皇上同時驚叫出聲。
“他中了什麼邪術?”皇上聲音裡透出無盡的寒意。
“草民不知,草民在先祖留下的古籍裡見過一段描述。
說是在多年前,有一種邪術可以利用人的血液和生辰八字對其施法。然後控制對方,或者制其死亡。再具體的草民真的不知道。”寇懷山不停地叩頭。
他可是接了皇榜,如今他又救不了病人。
皇上一怒要他的命,可如何是好?
早知道是如此棘手的病症,打死他都不會來。
可是丞相大人的邀請,他拒絕不了。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國丞相。
怎麼辦?怎麼辦?
此時的寇懷山後悔得腸子都青了。要是他不那麼高調,開價五百兩診金,引得丞相大人注意到他就好了。
皇上聽了寇懷山的話,心裡也驚疑不已。
大皇兒居然不是病,而是被人暗算了。
郢千晟聽了寇懷山的話,心裡吃了一驚。
除了繪繪,這世上居然還有人能看出來。
剛開始他並不信蘇繪的話,直到她能控制住他的身體,他才信的。
現在更進一步得到證實蘇繪說的是真的。
“你既然能看出北平王是怎麼回事,為何治不了?”太后帶著幾分希望問道。
“回太后娘娘,有一個辦法能治。”寇懷山腦子轉得飛快,想到一種可能。
如果他說出辦法,皇上是不是可以饒他一命。
“什麼辦法?”太后迫不及待問道。
“找到那個施法的人。他能施法,一定能解法。”寇懷山急急說道,生怕說得慢了太后動怒。
太后聽了一陣失望。
要找到此人,何其難。
孫兒是在北邊得了此病回來的,那施法之人肯定在北邊,來回就要一個多月時間。
還要查探,黃花菜都涼透了。
如今只剩十天壽命。
而同樣聽到這個話的姚婉嫆,臉色死灰一片。
“怎麼會這樣?”她喃喃自語。
而姚丞相也死死皺著眉頭。
他怕是白忙活一場了。
該死的狗屁神醫。
“寇懷山,你沒這本事,卻不知天高地厚,去揭皇榜,貪功冒進,該當何罪?”姚丞相沒等皇上開口,自己卻先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