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與我說了我是被人下了降頭,就順著這個資訊去查。我滋梁國南面是閩珠國,原來在閩珠國有一種特殊的人,叫降頭師,或者叫巫術師。他們就會一些不為人知的妖術。
有些能控制人心,有些能殺人於無形,有些能加入毒物,讓人生不如死。
我是在皇宮裡收藏了不知多少年的一本古籍裡翻到的。不過並不詳細,只是提了幾句。”
“你的意思是閩珠國的人害你?”蘇繪可不相信會是這個結果。
“當然不是,應該是滋梁國有人請了這種人加害於我。至於是誰,還沒有查到。我得病之前在北邊,鎮守在滋梁國與流球國的邊境。與閩珠國沒有任何關係。
那麼就如你所說,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流球國找人害我,要麼就是京裡有人私通兩國,透過他們來害我,而後者的可能性很大。”
“說穿了就是你的兄弟或者你兄弟的母族唄。”蘇繪一聽就明白了。
“沒錯。我已經二十歲,皇后所出的二皇弟也十九歲了。三皇弟是賢妃所出,也十七歲了。四皇弟是江嬪所出,也十四歲了。當年父皇被封為太子,同時娶正妃側妃三人。我母妃就是側妃之一。
是我皇祖母安排的。
皇后最先懷孕,可惜第一胎是公主。
接著就是我母妃懷孕,所以我就成了大皇子。
皇后怕我母妃多得父皇寵,想盡辦法,很快又生下二皇弟。
可是我母妃命不長,自從生下我就總是身子不好,我五歲時她就去了。那時父皇還沒登基,皇祖母就把我接到身邊養。我才能有今天。父皇登基後,追封我母妃為德妃。”
“哦,那你可有懷疑過你母妃的死是不是正常的?”蘇繪受清宮劇影響,總往那些陰暗方面想。
“想過,但等我懂事時,已經過去十年,查不到了。而且皇祖母讓我什麼也不要管,只管學好文武藝,去邊關立功。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你可知太后娘娘為什麼這麼寵你,為你護航?”蘇繪有點不明白,同時也很好奇。
每個皇子都是她的孫子,為什麼獨寵郢千晟。
“知道一些。但這是皇祖母的秘辛,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郢千晟不好說自己祖母的過往。
那是上上輩人的事了。
“行吧,我不多問。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蘇繪無所謂。
但她已經在腦子裡開始腦補一段實現不了的戀情,從而愛屋及烏。
“那晚的刺殺可有眉目?”蘇繪又問起那晚的事。
“也沒有,大理寺在查,不過也逃出不兩種可能,敵國或者弟兄。”
“哎,誰都知道,可你不能靠猜測把人告后皇上面前。”
“不用擔心,遲早能查到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郢千晟才走。
他感覺自己像個毛頭小子,動了初情,總想見到蘇繪。
蘇繪此時的樣子談不上漂亮,但就是很吸引他。
接下來的日子,蘇繪沒有再出府,而是很勤奮地練功,畫畫,然後上課。
給郢千晟解降的那東西實在太難,每天只能畫幾筆就把丹田耗空,但她也不氣餒,每天都堅持畫幾筆,然後再練功。
如此這般,她明顯感覺自己的異能用得越多,進步越快。
這個發現讓她想偷懶都不行。
然後她又畫了很多生活需要用到的東西。又畫了好些行醫需要用到的東西。
但都沒變現,而是讓方雲給她做了一個挎包,裡面縫了一層牛皮,用於防水。
她把畫好的紙都裝進自己的挎包裡,隨身挎在身上,出門都帶著,這樣隨時要用什麼,隨時可以變現。
賀娘子每天下午教她一個時辰規矩禮儀,教得很盡心,蘇繪與她處得很好。
“大小姐,你很努力,進步很快。我能教你的基本都教了。你是個聰明的女子,以後在京中行走,就看你自己怎麼應對各種人了。”
“多謝賀娘子,你是不是要去下家了?”蘇繪透過這些天的相處,對賀娘子的為人已基本瞭解。
不嬌不燥,知禮懂禮,又很有分寸。
而她身邊非常需要這樣的人來幫她。
以後去了北平王府,要是身邊有這樣的人跟著,她能更快適應。
所以她才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