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屠火羅葉身形落定之後,望著已經昏迷的屠火羅葉低語道:“羅葉,只能賭一把先把你送走了。”
我說完心中默唸解身咒,接著手指觸碰屠火羅葉的眉心,屠火羅葉身上燃燒火焰,頃刻間消失在原地。
此時黃暖從天而降,對準下方猛然一拳轟出,我同樣握拳,體內混沌仙元運起,一拳轟出。
爆裂之聲傳出,我的拳骨碎裂,身形倒飛出去。
我撞碎一脈山脈停下來,迅速起身施展仙術攪亂虛空,抹去屠火羅葉的傳送軌跡。
黃暖輕哼一聲說道:“自己都自身難保,你還假惺惺地救別人。”
“我就是再怎麼不好,也不曾對你不好,再怎麼算計也不曾對你算計,黃暖,任何人都可以說我的不是,唯獨你不行,你對我趕盡殺絕,就不怕有一天面對你母親的質問嗎?”我質問。
“你也配提母親!”
黃暖怒喝,一拳轟向我轟來,拳勁覆蓋千丈,將我一拳轟飛出去,我抬手結盾百重,滾落在地之後立刻以解身咒逃脫。
塵煙瀰漫,黃暖翻開手掌,一隻爐鼎旋轉,爐鼎之上飄出飛煙,飛煙飄入虛空形成軌跡,黃暖當即撕開虛空遁入其中。
片刻之後我從虛空中遁出,剛一落地身後的虛空就出現異動,於是我再次身形幻火,一連七次穿梭,體內出現氣竭之兆。
為了修煉阿賴耶識,我封閉修為,散去仙海,不久之前被迫解開封印,體內仙氣尚未完全恢復,接連使用解身咒終於讓我感到力竭。
極目遠望,四方地域平整,完全是荒廢的平原之地,我神識散開,很快發現了一處類似於秘境的峽谷,於是轉身迅速飛向峽谷。
身後虛空震動,黃暖再次追出,望著我遠去的身影,不緊不慢地跟上。
我來到峽谷邊緣,望著下方的無敵深淵,內部漆黑一片,神識無法穿透,也不知通向哪裡。
身後破空之聲傳出,我轉身望著追來的黃暖,容貌緩緩恢復。
黃暖從虛空中踏出,見我恢復原本模樣,輕蔑一笑說道:“看來你的無限仙海並非無限啊。”
我苦笑說道:“我徐涼一生無敵,沒人能把我逼到走上絕路的份上,沒想到最後把我逼到絕境的是我的女兒,黃暖,你真是好樣的。”
“謝謝,所以你打算怎麼死?”黃暖問道。
我眼睛酸澀說道:“當年我和我母親走出苗疆大山去找父親,父親為了彌補對我的虧欠,對我百般疼愛,母親有一回說想再生一個妹妹和我作伴,父親問我的意見,我說我不想要妹妹,所以父親也就沒打算再要孩子,他是個好父親,所以我也想做一個好父親,我殺那麼多人,是因為這天下人心險惡,我想給你們創造一個沒有危險的世界,你奶奶臨死前都沒能看見自己的孫子孫女出生,你是我第一個孩子,我……”
“好了,你不用跟我這些,我不想聽你的過去,更不想聽你的豐功偉績。”黃暖說著,周身修羅魔火燃燒,對我抬起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