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萬佛堂小空禪院。
我一身光頭裝扮端坐在禪院之中,院中楓葉零落,牆角秋花泛黃。
院門輕響,一名大僧推門走進院落,仔細打量著我,禪房內的屠火羅葉聞聲走出來,看向大僧說道:“衍生師兄,你怎麼來了?”
衍生說道:“我聽聞三個月前你帶來了一個天生有佛性的弟子,來到萬佛堂的第三天就開始坐禪,期間一直不吃不喝,倒是讓我驚奇,所以我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就趕來瞧瞧。”
屠火羅葉說道:“他叫緣木,當初我飛昇天界,剛來佛國大陸時碰到的第一個佛門弟子就是他。”
“既是佛門弟子,那你可知他的出處,又在何處受的戒牒?”衍生問道。
我緩緩睜開眼睛說道:“衍生大師是在懷疑什麼嗎?”
“你醒了?”衍生看向我問道。
我說道:“衍生大師佛性超然,剛入院落的那一刻我就醒了。”
“既如此,那就回答我的問題,你從何而來,又在何處受的戒牒?”衍生問道。
我說道:“從母腹中來,未在任何地方受戒牒。”
“出家人修行,不受戒牒?”衍生質問。
“誰規定修行一定要受戒牒?”我反問。
“不受戒牒,何來傳承?”衍生又問。
我說道:“衍生大師著相了,我讀書識字,佛門經書在任何書店都可以買到,並不一定非要到寺廟傳渡戒牒才可修佛,我生性喜自由,也受不了佛門寶地的戒律清規,所以百年遊蕩,三個月前得見故人羅葉,便來了萬佛堂。”
“你既然受不了佛門的戒律清規,又為何來萬佛堂,難道你不知道萬佛堂為天下佛堂之首,戒律清規更是森嚴?”衍生問道。
我說道:“人生如旅途,旅途之中並不一定非要一直往前走,有時覺得多年前的山路很美所以會原路返回,有時覺得路邊的野花開得嬌豔,所以駐足觀賞,萬佛堂為天下佛首,每年都會有大量的高僧前來借宿修行,我來了也許只是緣分到了,衍生大師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衍生說道:“倒是沒什麼不妥,就是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不知貧僧像哪位施主?”我問道。
衍生說道:“一個叫徐涼的人。”
我說道:“你說的徐涼,可指的是黃金世界奪冠的徐涼?”
衍生說道:“正是此獠。”
“你似乎對徐涼頗有偏見,他是招你惹你了?”我問道。
衍生說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我輩佛修,當以普渡眾生、降魔除妖為己任,徐涼殺人無度,罪大惡極,又殺我萬佛堂弟子,八百金身羅漢被他屠戮,罪無可赦。”
“徐涼無緣無故為何要屠萬佛堂的八百金身羅漢呢?”我問道。
“邪魔歪道屠戮他人性命,難道還需要理由嗎?”衍生問道。
我說道:“世間萬物,有因才有果,就算是邪魔歪道殺人也是需要理由的,就像衍生大師你想殺徐涼一樣,你覺得他最大惡極該殺,而你和他原本並無仇怨,兩個沒有仇怨的人互相殘殺,只是因為你覺得他該殺,這就是理由,衍生大師,他有主動要殺你嗎?”
衍生凝眉,瞪著我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說道:“阿彌陀佛,貧僧緣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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