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就多曬曬太陽,綁個紅繩試試。
於是,我找賓館服務員要了段紅繩,綁在了小拇指上。
你別說,還真有點用,感覺身上暖和了些。
晚上九點左右,幽月把我們叫到了一起,開了個短會。
主要是交代一下,跟著她幹活,需要注意的一些規矩。
幽月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頭髮紮成一個高高的馬尾,顯得幹練而神秘。
“我們這個隊伍,我是隊長,瘦猴是副隊長。”她聲音不大,但很有穿透力。
“平時,如果我不在,你們就聽瘦猴的。”
“當然,這是指生活方面的事,比如住哪兒、吃什麼、怎麼走,這些都聽瘦猴的。”
“但如果是下墓、倒鬥,這些專業上的事,讓我來掌舵。”
幽月的目光掃過我們三人,最後落在了我的身上。
“陳兄弟,你負責技術指導,沒問題吧?”
說真的,讓我負責技術,我還是挺意外的。
畢竟,我下墓的經驗,還沒錢豹豐富呢。
“我……我儘量。”我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幽月微微一笑。
那笑容,很淡,卻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信任。
錢豹倒是沒覺得我有什麼問題,還衝我擠眉弄眼,
“行啊,陳哥,以後就靠你罩著了!”
他只是對瘦猴當副隊長這事兒,有點不服氣。
“憑啥瘦猴是副隊長?論本事,他哪點比得上我?”錢豹嘟囔著。
“這是我的安排,你們必須服從。”幽月的語氣不容置疑。“拿錢幹活,少打聽東打聽西的!”
錢豹脖子一梗,正要跟平常一樣犟幾句嘴,卻冷不丁被瘦猴搶了先。瘦猴得意地斜了他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看見沒?隊長面前,我才是紅人!”
幽月對這倆人的小心思毫無興趣,只是淡淡地拋下一句,說到了地方,自然會把一切都交代清楚。
晚上回到住處,幽鼠就跟剛孵出來的小孔雀似的,迫不及待地抖摟起自己的新行頭。
新衣服,鋥亮的手錶,在鏡子前來回轉悠,活像個走街串巷賣雜貨的小販,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闊氣了。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錢多了燒得慌?非得這麼嘚瑟?”
錢豹氣不打一處來,“啪”地一聲,直接賞了幽鼠一個腦瓜崩。
幽鼠疼得齜牙咧嘴,捂著腦袋,一臉委屈:
“我……我這……不就……穿得好看了點兒嘛……”
“少廢話!明兒出發,給我換身不起眼的衣服,手錶也摘了!咱們乾的這事兒,越不顯眼越好,明白不?”
錢豹瞪著眼,語氣兇狠,唾沫星子亂飛。
“我……打扮打扮……還不是為了……”
幽鼠越說聲音越小,腦袋都快低到褲襠裡了。
“為了啥?為了讓幽月高看你一眼?省省吧!就你這模樣,再怎麼折騰也是白搭!有這功夫,還不如多想想怎麼把活兒幹漂亮了!”
錢豹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幽鼠的幻想。
幽鼠被懟得啞口無言,估計是徹底沒脾氣了。
他轉過頭,可憐巴巴地望著我,小聲問:
“遠峰,你說……你說句實話,我……跟幽月,真的一點兒可能都沒有?”
說實話,我心裡清楚得很,幽鼠這就是純粹的一廂情願。
可看著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也不忍心再給他補上一刀。
我強擠出一絲笑容,儘量委婉地說:
“這個……希望嘛,多少還是有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