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彎下腰,仔細觀察了那兩個洞,心裡也沒底。
“要不……我進去看看?”我猶豫著說。
幽鼠卻一把拉住我:“遠峰哥,你不能去!你是首領,你得在這兒盯著。再說,我比你還瘦點,這種事兒,還是我來吧。”
“你可得小心點,有啥不對勁就趕緊吱聲。”我拍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幽鼠點點頭。
我們趕緊把繩子系在幽鼠腰上。他趴在地上,準備鑽洞。
剛把頭伸進去,他又縮了回來。
他轉過頭,看著幽月,突然來了句:“幽月,我要是回不來了,你可得記住我啊!一定要記得,有個綁幽鼠的帥小夥,曾經……”
錢豹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少廢話!趕緊進去!”
幽月也白了他一眼:“趕緊的,別貧了!”
幽鼠這才苦笑著鑽了進去。
我和錢豹死死拽著繩子,大氣都不敢出。
繩子放出去大概十米,幽鼠在裡面喊了一聲,說可以往回拉了。
我們趕緊把他拽了出來。
“怎麼樣?是絕命道嗎?”我迫不及待地問。
幽鼠點點頭,臉上還心有餘悸:“沒錯,裡面有個斜坡,一開始還算平緩,越往下越陡,而且特別滑。要不是有繩子拉著,我肯定就滑下去了。下面是個幾米高的房間,啥也沒有。”
“那就沒錯了,肯定是絕命道。”我鬆了口氣。
“要不再看看另一個洞?”賀哥提議。
我們又讓幽鼠鑽進了另一個洞。這個洞的通道明顯要長很多,繩子足足放出去二十多米。等幽鼠被拉出來後,他帶來的訊息和之前如出一轍:這也是個絕命道。這第二個絕命道,比第一個還狠。我眉頭緊鎖,單是聽幽鼠描述,就感到脊背一陣陣發寒。深處那間陰森的密室中,竟然堆了不少邊緣鋒利的石頭,這要是失足跌落,怕是當場就得被紮成篩子。
“他奶奶的,三個石門,倆都是要命的陷阱,這幫修墓的王八蛋真夠歹毒的!”賀哥聽完幽鼠的彙報,氣得一拳砸在石壁上,碎石屑“撲簌簌”地往下掉。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行了吧你,咱們是來掘人家墳的,說起來,咱們才是最缺德的。”
“我……”賀哥被噎得一愣,似乎想反駁兩句,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對了,”這時,幽月突然開口,聲音清冷,“這兩個洞裡……確定沒人?屍骨也算。”
幽鼠搖了搖頭,十分肯定地說:“裡面空空如也,別說人了,連根骨頭渣子都沒有。”
“你想啥呢?”瘦猴朝幽月擠眉弄眼,笑得一臉猥瑣,“咱們可是頭一批進來的,這門都是咱哥幾個炸開的,哪兒來的人影?”
賀哥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得意地朝我挑了挑眉毛:“看見沒?你還老說我蠢,幽月這不也犯傻了?”
“幽月比你聰明一百倍!”幽鼠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你趕緊給我閉嘴!”
我沒理會他們的鬥嘴,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幽月一眼。
她……是在找人?
一個對她來說極其重要,而且……也是個摸金校尉?
我心裡像被貓爪子撓似的,好奇得要命,很想直接問她,但又覺得不合適。這種事,就算問了,她肯定也不會說。罷了罷了,還是爛在肚子裡吧。
兩個石門都落空了,我們只得垂頭喪氣地返回大石室。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寄託在這最後一道石門上了。
這道石門和先前那道一樣,也是用自來石頂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