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眉頭緊鎖,像是烏雲壓頂,
“你們在裡面……沒碰見他們嗎?”
“沒有。”我搖了搖頭,心裡也跟著沉了下去。
“那……他們不會……”
華姐的聲音有些發抖,不敢說出那個可怕的猜測,像是怕說出來就會變成現實。
我沒接話,心裡卻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沉甸甸的,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像是要把我吞噬。
“你……你啥時候出來的?”
幽月這時也站起身,身體還有些搖晃,看樣子還沒緩過神,她扶著旁邊的一棵樹,有氣無力地問華姐。
“我?早出來了,”
華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溶洞口,
“掉進去沒多久,我就被衝出來了,跟坐滑梯似的,‘嗖’的一下就到了。剛上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們都完蛋了呢,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她頓了頓,擦了擦眼角:
“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們了!”
平日裡,她總是一副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沒想到,骨子裡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遇到事兒了也會哭鼻子,也會害怕。
幽月走過去,輕輕抱了抱她,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兩個女人抱在一起,互相取暖,互相鼓勵。
華姐似乎也想抱抱我,可能是想慶祝一下咱們大難不死、劫後餘生。
但我假裝觀察四周,尋找可能存在的線索,主動避開了。
我可不想被幽月誤會,更不想破壞了我們之間剛剛建立起來的那種微妙的默契。
心裡卻在暗自嘀咕:
我這人也真是夠矛盾的,在裡頭拼死掙扎之際,希望她能在身邊。
這會兒活過來了,又開始想東想西。
華姐估計也看出我不想跟她抱,眼神黯淡了一下,倒也沒堅持,有些失落。
她嘆了口氣,轉移話題,問起我們在裡面的遭遇,磨蹭啥呢這麼半天。
我把和幽月的經歷大致說了一遍,
略去了我給她人工呼吸,還有用體溫幫她取暖那段,
這種事關乎幽月的名聲,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我雖然沒提這茬,但旁邊的幽月,臉頰卻微微泛紅,
像是傍晚的火燒雲,又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她低著頭,不敢看華姐,更不敢看我,似乎回憶起了一些特別的事情。
“哎呦,幽月這真是命大啊!這都能活過來!”
華姐聽完,一驚一乍的,
“遠峰,你這回可是立了大功了!要不是你,幽月估計就……唉!”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又看了看幽月:
“幽月,你可得好好感謝遠峰,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你現在可能已經……”
她沒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突然,華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指著幽月,大叫起來:
“哎呀,幽月你臉咋這麼紅?你別嚇我!”
我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這下要壞事!
果然,華姐的下一句話,差點讓我吐血:
“該不會是碰到什麼過敏源了?這荒山野嶺的,過敏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趕緊捂住臉,不敢看幽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