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刮器有節奏地擺動著,颳去玻璃上細密的雨珠。
“那個毒子就是在這混的,陳爺手下的一條狗。”錢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厭惡,“專門幫人收債,手段特別狠。”
我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臉頰隱隱作痛。車窗外的景象在雨幕中變得模糊不清,就像此刻我混沌的思緒。
“媽的,這幫人下手真黑。”錢豹瞥了我一眼,眉頭緊鎖,“你小子到底惹上什麼人了?老實交代,是不是去找小姐不給錢被人打的?”
“放屁!”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還是個處男。”
錢豹猛地踩了一腳剎車,車子在溼滑的路面上打了個滑。他轉過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處男?你他媽逗我呢吧?都多大了還處男?”
“你能不能好好開車?”我扶著車門,心有餘悸地說道,“處男怎麼了?大老爺們的命不值一提。”
“你的不值錢,我這條命金貴得很。”我撇了撇嘴,“再說了,我嫌髒。”
錢豹嘿嘿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牙:“等你嘗過了,就不會這麼說了。這事我有經驗,改天帶你去個好地方。”
雨點敲打車窗的聲音在狹小的車廂內迴響,車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說真的,到底誰想整你?”錢豹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這事不簡單啊。”
我揉了揉太陽穴,腦海中閃過幾個可能的人選:“不清楚,可能是嫂子,也可能是孔陽。”
“不可能是你嫂子。”錢豹斬釘截鐵地說,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打著,“你嫂子跟孔陽好,孔陽靠的是他叔孔明山。孔明山和東郊陳爺是死對頭,要整你也該找孔明山的人。”
我沉默不語,思緒紛亂。最近確實沒得罪什麼人,但這頓無妄之災卻來得莫名其妙。
“算了,先看看你傷得重不重。”錢豹把車停在路邊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前。
店內慘白的燈光下,我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錢豹買了些創可貼和消炎藥,動作粗暴地幫我處理傷口。
“輕點!”我齜牙咧嘴地躲閃。
“別廢話,男人婆一個。”錢豹手上的動作卻輕了幾分。
處理完傷口,我們繼續趕路。凌晨四五點,終於到了青雲縣。雖然天已經矇矇亮,但考慮到幽月和華姐應該還在睡覺,我們決定先開房休息。
剛走到房間門口,就碰見了華姐。她穿著一件寬鬆的睡衣,頭髮有些凌亂,顯然是剛起床的樣子。
“錢豹?遠峰?”華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語氣中帶著驚喜。
“想姐了,就回來看看。”錢豹打趣道,眼神卻有些躲閃。
華姐白了他一眼:“得了吧,剛跟小女友膩歪完就說想我,噁心死了。”她突然皺眉,“不對啊,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別提了,那綠茶跟人私奔了。”錢豹臉色陰沉,語氣中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
華姐愣了一下,隨即湊近看了看錢豹的臉:“你這是...被打了?”她的目光又轉向我,瞬間變得銳利起來,“草!遠峰也捱打了?”
她伸手想摸我的臉,我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
“沒事。”我輕聲說,不想讓她擔心。
“你小子該不會為了那渣女動手了吧,還連累遠峰?”華姐一把推開錢豹,語氣中充滿怒意。
錢豹一臉委屈:“姐,你也太偏心了,分明是我替他扛的這頓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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