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們把我們舉報了,或者在我們出來的時候,在外面設伏,那可就麻煩了。
到時候別說寶貝了,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個問題。
再說了,太子墓裡的寶貝肯定不少,分他們點也餓不死我們。
想到這,我心裡已經拿定了主意。
“依我看,還是大家一起幹吧,人多也有個照應。”
“人多反而礙事啊,咱需要的是有能耐的,而不是……”幽鼠還想再勸。
“你他孃的給老子閉嘴!”賀哥突然吼了起來,打斷了幽鼠的話,“首領都發話了,你還在這兒囉嗦個屁?”
“你要是覺著自個兒能耐,就別跟著首領,你自個兒進去撈好處吧!”
“你不也是個吃乾飯的嗎?除了耍嘴皮子,你還會個啥?”
“我…我吃乾飯咋了?”幽鼠也急眼了,“遠峰是我兄弟,他不會嫌棄我!你們…”
“都少說兩句!”我趕緊打斷他們,“就這麼定了,咱們一起賺大錢,誰也別再爭了。”
我朝幽鼠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再計較。
合夥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我把瘦猴、文臉和幽虎哥他們幾個也叫了過來,大家互相通了姓名,以後就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一番折騰下來,也快到飯點了。我讓大家原地休整,先埋鍋造飯,吃飽了肚子再從長計議。
吃完飯,我去樹林子裡小解,錢豹和幽鼠也跟了過來。
幽鼠湊到我跟前,小聲嘟囔:
“遠峰,剛才…我不讓姓雷的朋友入夥,你…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摳門?”
“你是不是以為…我跟姓雷的過不去,故意找茬兒?”
我笑著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開玩笑道:
“咋,難不成你小子還有啥別的想法?”“有!咋會沒有!”幽鼠急了,聲音都變了調。
他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賊眉鼠眼地往賀哥那邊瞟,生怕被聽了去。
“遠峰,實話跟你說,我跟姓雷的,是有點過節。但這次,我真是為咱幾個好。”他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
“賀哥那人,就不是個好餅。死了兄弟,他一點不心疼。蝮蛇是他拜把子,更不是啥好玩意,你瞅他那張臉,就差把‘壞’字寫腦門上了。”
旁邊錢豹也悶聲悶氣地接茬:
“嗯,我也覺著他們不像好人。”
“咱剛到墓門口那會兒,他們擱那兒拿土擦血,還說死了個兄弟。我現在都尋思,沒準兒是讓他們自己人給做掉的。”
錢豹這話一出口,我心裡“咯噔”一下,像是有塊石頭懸了起來。
之前那聲慘叫,現在想來,確實不對勁。
一個快死的人,有啥事不能好好說,非得臨死前嚎那麼一嗓子?
難不成真是被滅口的?
可問題是,蝮蛇圖啥呢?滅自己兄弟的口?
要是說,寶貝已經到手了,分贓的時候鬧掰了,下黑手還說得過去。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
我把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
錢豹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
“嗨,這有啥不好解釋的。”
“估計是那人傷得太重,想回城裡找大夫。要不就是,他們內部有了啥矛盾,提前火併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腦子裡亂哄哄的:
“算了,現在說啥都晚了,已經答應他們入夥。”
“要是不答應,他們指不定要整啥么蛾子。萬一他們惦記上咱,待我們把東西搞到手,他們更得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