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我心裡一陣冷笑,這真是老祖宗用血淚總結出來的至理名言。千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一個“財”字,丟了性命。
“這三個傻逼,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扛著包裹狂奔,簡直貪財不要命。”錢豹幸災樂禍地罵了一句,還啐了一口唾沫,“這下自作自受了,死了乾淨,免得我們出手收拾。”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快意,彷彿看到了仇人倒黴。
我沒理他,只覺得玄宮震動得更厲害了,彷彿腳下的大地隨時都會裂開,變成一張吞噬一切的巨口。
“別他媽廢話了,趕緊跑!這裡不安全!”我扯著嗓子催促,腳下不敢停歇,朝士兵墓室跑去。再不跑,我們都得交代在這裡。
臨走前,錢豹還不忘回頭朝賀哥他們喊了一嗓子,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
“喂!你們幾個快點跑!洪水即將吞沒玉橋!你們的寶貝可就都歸我啦!對了,友情提示,這水可不是一般的髒,小心爛褲襠!”
賀哥估計也急了,他聽不清錢豹具體在說什麼,但大概知道不是什麼好話,扯著嗓子喊,聲音在空曠的玄宮裡迴盪,帶著幾分絕望和哀求:
“遠峰!遠峰兄弟!等等我們!幫幫忙!我這裡有上好的寶貝,出去了咱們平分!一人一半!別丟下我們啊!”
錢豹聽了,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
“呸!誰稀罕你的破爛玩意兒!你留著給自己陪葬吧!爺爺我可不奉陪了!”
“行了行了,別跟他廢話了,趕緊走吧,這要塌了。”我一把拽住錢豹的胳膊,打斷了他。這孫子,什麼時候了還幸災樂禍,真是沒心沒肺。
就在這時,身側忽然閃過一道人影,發出一聲悶哼。
我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那些泥俑士兵活過來了,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裡蹦出來,手裡的鏟子都差點掉在地上。
定睛一看,原來是背頭。他揉著太陽穴,一臉痛苦地坐起來,像是剛從一場噩夢中醒來。
之前我們怕他走漏風聲,把他打暈在了這裡。
看到我們,背頭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一臉警惕地盯著我們。他身體微微後仰,雙手撐在地上,擺出防禦的姿勢,像一隻受驚的貓:
“你們……你們想幹嘛?為啥要打我?”他聲音嘶啞,帶著幾分恐懼和憤怒。
錢豹朝我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要不要趁機做了背頭。他眼神裡閃過一絲狠厲,手也悄悄地摸向了腰間的匕首。
畢竟,他是蝮蛇的人,誰知道他會不會在背後捅刀子。留著他,終究是個禍患。
但我現在沒心思管這些。
逃命要緊。
更何況,背頭從頭到尾都和文臉在外面站崗,並沒有參與賀哥和蝮蛇的“反叛”行動。
冤有頭債有主,我覺得,沒必要跟他計較。殺了他,反而髒了自己的手。
“先別管他了,先出去再說。”我丟下一句話,帶隊向外疾速撤離,腳步匆匆。
那傢伙雖然一頭霧水,但聽到我說這裡要塌了,加上週圍“轟隆隆”的響聲,震得他臉色發白,像一張白紙,他也知道情況不妙。他猶豫了一下,也顧不上質問我們,趕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跟在我們後面,腳步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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