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豹嘆了口氣,捶了我一拳:“咱哥兒倆,還真是難兄難弟!我剛被人甩,你又被人戴綠帽子。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事兒,比我那個還嚴重。你們這都快辦喜事了,我那個,說白了就是玩玩而已。”
“誰說不是呢。”我一臉的鬱悶,“要不是我哥出事,我現在估計都跟她扯證了。不過,話說回來,也多虧我哥出事,不然,等結了婚再發現這事兒,那才叫一個憋屈!”
“那你咋不跟你媽說實話呢?這種事兒,有啥好藏著掖著的?我要是你,我不但跟我媽說,我還要去孔玥他們村裡宣傳去,讓她這輩子都嫁不出去!”錢豹氣哼哼地說。
“唉,”我搖了搖頭,“畢竟這事兒不光彩,傳出去,我臉上也無光。再說了,告訴我媽,她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得去孔玥家大鬧一場,我怕她吃虧。”
可能是聊起這些煩心事讓我狀態下滑,我擺擺手說道:“不聊這個了,還是先一門心思搞錢吧,有了錢才有資本,才能混起來報仇,對了,等會記得去了別給別人說我這事。”
“放心,你兄弟我嘴嚴實著呢。”錢豹拍著胸脯保證。
到了高速口,跟幽月他們碰頭,我們六個人,開著兩輛車,朝著幽嶺山脈進發。
車上,我和錢豹、蓮蓮一輛,瘦猴、幽月和幽鼠一輛。
蓮蓮和錢豹,畢竟是在浴龍閣那種地方認識的,一上車,倆人就黏糊上了,各種葷話、騷話,簡直沒法聽。蓮蓮還時不時地伸手去摸錢豹,錢豹呢,也來者不拒。
我坐在後排,看著這倆人,一陣陣的噁心,感覺自己就像個電燈泡。
我幾次想開口讓他們收斂點兒,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直到有一次,錢豹光顧著跟蓮蓮調情,車子都開到路邊的溝裡去了,我嚇得大喊一聲,他這才猛地一打方向盤,把車開回了正道,但我們的車胎好像爆了。
“我X!錢豹你他孃的會不會開車啊!想死別拉著我們!”我指著錢豹的鼻子破口大罵。
錢豹也嚇懵了,一個勁兒地道歉。
蓮蓮也老實了不少。
換好備胎,車子繼續往前開,氣氛卻變得有些尷尬。
一晚上沒法趕到地方,半路上,我們在服務區對付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吃了點兒泡麵,繼續趕路。
快到中午的時候,總算到了蓮蓮的老家——大龍嶺鎮。
這地方,已經在大山裡頭了。蓮蓮的父親常年在山裡打獵,不在鎮上住。
鎮子上有一戶人家,跟蓮蓮家沾親帶故。我們一行人,就在這戶人家落了腳。
安頓下來之後,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錢豹就拉著蓮蓮,打聽起山裡的事兒來。
“蓮蓮,你之前不是說,你們這兒的人上山,經常會碰上一些……那個,神神鬼鬼的事兒嗎?”錢豹問。
“是啊,這山裡邪乎著呢。”蓮蓮回答。
“真的假的?都有些啥邪門事兒,說來聽聽?”錢豹明顯來了精神。
“山裡的邪門事兒多了去了,三天三夜都說不完。”蓮蓮說,“我們這兒以前,經常有人在山裡丟了魂兒,跟中了邪似的。後來,老人們才發現,三線魂蟲能驅邪。”
錢豹一聽這話,臉色有些發白:“那……那咱這次進山,會不會也碰上啥……不乾淨的東西?”
“這誰也說不準,這種事情誰也預料不到。不過,做好準備總是沒錯的。”蓮蓮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那咱得多留個心眼。”錢豹回頭看了我一眼,“陳哥,要不咱回去把裝備都帶上?萬一真碰上啥事兒,咱也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