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月,你沒事吧?”我壓低聲音,湊近了些。
她眼神飄忽,微微搖頭,嘴角勉強扯出一個弧度:“沒……沒事。”
話雖這麼說,可她那隻手,總是不自覺地往身後挪,像是在隔著衣服撓癢。
幽鼠還在旁邊,我心下了然,幽月多半是抹不開面子。
“幽鼠,”我清了清嗓子,指著遠處一片小樹林,“你去找找有沒有青靈草,找到以後大聲喊我,我在這兒等你。”
幽鼠應了一聲,轉身朝樹林走去,腳步還挺急。
等人走遠了,我才轉頭看向幽月,語氣更沉了幾分:“現在能說了吧?哪兒不舒服?我這鼻涕流的,都快趕上瀑布了,你中了邪,不可能沒感覺。”
沒了旁人,幽月也卸下了防備,她輕輕咬著下唇,點了點頭。
“手掌印那塊兒……癢,像是有螞蟻在爬,又像是被針扎,特別想撓,還不敢使勁。”
“那……”我頓了頓,視線不由自主地往下移,落在她緊繃的臀部曲線,又飛快地移開。
“我……幫你看看?”我儘量讓語氣顯得平靜,可心跳還是不爭氣地快了幾拍。
這話一出口,我心裡就有點打鼓,生怕她誤會。
幽月突然抬起頭,眼神裡帶著一絲驚慌,聲音也顫抖起來:“遠峰……我……我該不會是要死了吧?”
她這副模樣,我哪還顧得上其他,趕緊安慰:“別瞎想!我給你看看,我帶了藥,先用冰片腦和青蒿草敷上,鎮鎮邪氣。”
“啊……”
我這話似乎嚇到她了,她“唰”的一下,臉頰瞬間漲得通紅,整個人都僵住了,手足無措地絞著衣角,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
“這都啥時候了,人命關天!快點,幽鼠一會兒該回來了!”我語氣急切,帶上了一絲不容置疑。
幽月這才慢慢轉過身,背對著我,雙手放在褲腰上,磨磨蹭蹭地往下拉,像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之前在洗漱間那次,燈光昏暗,我其實看得並不真切,只是模模糊糊有個大概。
可現在,光天化日之下,一切都清晰無比,任何細節都逃不過我的眼睛,難免讓人心猿意馬,浮想聯翩。
我努力把視線聚焦在她腰後那塊面板上,強迫自己不去亂想,可心跳還是控制不住地加速。
吞嚥了一下口水,我強作鎮定地看向那個手掌印。
原本還只是紅色的印記,現在已經變成了烏黑色,周圍的面板泛著不健康的青紫,甚至有些地方開始滲出膿水,像是隨時都會潰爛,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這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得多,簡直觸目驚心。
我眉頭緊鎖,背頭已經死了,他中的邪肯定比幽月更深,可他屁股上的紅掌印,並沒有惡化到這種地步,頂多就是顏色深了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中的邪還不一樣?還是說,這玩意兒真跟每個人的體質有關,不同的人反應不同?
“遠峰……怎麼樣……是不是……很嚴重?我……我是不是沒救了?”
幽月的聲音細若蚊蠅,帶著明顯的顫抖和不安,她的後脖頸也紅透了,像是能滴出血來,身體也微微顫抖著。
我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確實挺嚴重,比之前嚴重多了,必須得趕緊敷藥,不然……我也不知道會出啥事,可能會更糟。”
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巧的化妝鏡,舉到身後,似乎想自己看看情況。
可鏡子剛舉起來,她又像是觸電般地放了下去,手指緊緊攥著鏡子邊緣,指節都泛白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算了……你說嚴重,那肯定就是嚴重了,”她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自暴自棄的味道,“你……你幫我處理吧,我聽你的。”
“那你稍等,我去拿藥。”
我從揹包裡掏出兩個小瓶子,裡面分別裝著研磨好的冰片腦和青蒿草,這是我提前準備好的。
倒出一些粉末在手心,又加了幾滴水,小心地調和成藥膏,動作儘量熟練,不想讓她覺得我不靠譜。
我走到幽月身後,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手不顫抖,但還是能感覺到手心微微出汗。
指尖觸碰到她肌膚的那一刻,她明顯地顫了一下,像是被冰冷的蛇信舔過,又像是一隻受驚的小貓。
我儘量放輕動作,將藥膏均勻地塗抹在烏黑的手掌印上,藥膏冰涼,她的面板滾燙,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身體緊繃,幾次都想往後縮,我低聲問:“是不是疼?要是疼你就說。”
她搖了搖頭,沒說話,只是把頭埋得更低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