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又有了!這回是真的!”
這回他沒敢直接上手,而是招呼我們先過去瞅瞅,省得又鬧笑話。
我們趕緊圍攏過去。幽鼠指著兩塊石頭中間的縫兒,小聲說:“都小點聲兒,別給它嚇跑嘍!”
我離得最近,第一個湊過去看。
只見那石頭縫裡,趴著個黑乎乎的玩意兒。
個頭不小,跟手指頭差不多粗,腦袋扁扁的。
我小時候抓過一種叫“黑頭”的蛐蛐,腦袋就長這樣。不過,“黑頭”腦袋是圓的。
但這三線魂蟲,腦袋明顯更方,看著跟個小棺材板似的,有點瘮得慌。
它背上有三道顯眼的紋路,腦袋底下還有倆大獠牙,明晃晃的,跟倆小鐮刀似的。
錢豹和瘦猴也擠過來,一瞧見這蟲子,眼睛都直了。
幽鼠得意地挑了挑眉毛,眼睛卻一個勁兒地往幽月那邊瞟。
幽月走得那叫一個慢,一步三搖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腳底下踩著金子呢。
幽鼠急得直搓手:“幽月,你麻利點兒啊!再磨蹭,蟲子可就飛了!”
幽月對這些蟲子,那是真沒半點兒興趣。要不是為了治病,她怕是連這草地都不帶進的。
她磨磨蹭蹭地走過來,也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等她終於挪到跟前,也只是隨便掃了一眼那蟲子,掉頭就走,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咋樣?沒騙你們吧?跟老子說的一樣吧?”幽鼠那得意勁兒,就甭提了,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錢豹嘴上說著“牛逼”,還衝幽鼠比劃了個大拇哥,可腳底下卻突然一動,猛地就朝那蟲子撲了過去!
這小子,想截胡!
幽鼠“哎呦”一聲,想攔都來不及了。
錢豹“噗通”一聲就趴地上了,兩隻手正好按在那石頭縫上。
“哈哈!幽鼠,你瞅見得早有啥用?這頭一個,還是我逮著的!”錢豹得意洋洋地嚷嚷,“等會兒,我得讓幽月好好賞我!”
沒成想,樂極生悲。
幽鼠氣得跳腳,衝上去照著錢豹屁股就是一頓亂踹。他想把錢豹扒拉開,可錢豹那體格子,哪是他能撼動得了的?
“你他孃的……給老子滾開!這是老子先瞅見的!”幽鼠一邊踹,一邊破口大罵。
“你別動!別動!”錢豹趴在地上,聲音悶聲悶氣的,“你再鬧騰,蟲子跑了咋整?等我逮著了,給幽月治病要緊!”
說著,他慢慢地抬起手。
我們幾個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
可手抬起來一看,底下啥也沒有!
那三線魂蟲,又他孃的變成草根了!
“我靠!”錢豹也傻了,他愣愣地看著地上的草根,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邪了門了!我撲過來的時候,它明明還在啊!我手底下都感覺得到!咋又……又變草了?”
他把那草根撿起來,翻來覆去地看,也看不出個名堂,最後只能氣急敗壞地把它扔到一邊。
這回,輪到幽鼠笑了。他叉著腰,笑得那叫一個嘚瑟:“咋樣啊?服不服?還搶不搶了?這回知道這玩意的厲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