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錢豹跟我出去透透氣,順便把毛驢牽進來。
這些畜生力氣大,有它們幫忙,搬東西能省不少勁兒。
可轉念一想,不行。
我跟錢豹都走了,剩下的人裡,蝮蛇跟賀哥肯定得搞事。
我得把錢豹留下來,盯著他們點。
最後,我決定讓幽虎哥跟我出去,把錢豹、瘦猴還有幽鼠留在玄宮裡。
臨走前,我又朝錢豹使了個眼色,讓他多留個心眼,別讓蝮蛇和賀哥鑽了空子。
我和幽虎哥出了墓,文臉和背頭忙迎上來問情況。
我把裡頭的情況跟他們一說,倆人反應各不相同。
文臉自然是高興的,這意味著我們要發大財了。
背頭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旭子死了,他說他和旭子從小玩到大,親如兄弟,旭子這一走,他心裡難受。
我沒時間跟他多說,簡單安慰了幾句,就趕緊帶著幽虎哥去牽驢。
等我們把驢隊牽到玄宮口的時候,突然聽到承天殿那邊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這聲音,是槍響!
我心裡一驚:
壞了!莫非是錢豹跟蝮蛇他們幹起來了?
想到這兒,我立刻給幽虎哥和文臉遞了個眼色。
我們三個一擁而上,把還沒反應過來的背頭打暈在地。
然後,我讓幽虎哥在後面牽著驢,我和文臉抄起傢伙,朝承天殿衝去。
路上,我心裡一個勁兒地祈禱:
老天爺保佑,可千萬別讓錢豹他們吃虧啊!
剛跑到承天殿門口,就聽到裡面亂哄哄的,夾雜著叫罵聲和慘叫聲。
叫罵的是蝮蛇,慘叫的好像是瘦猴。
我探頭一看,心都涼了半截:
完了,錢豹他們落了下風!
只見錢豹和幽鼠被賀哥和寸頭拿槍指著腦袋,一動也不敢動。
蝮蛇正對著坐在地上的瘦猴拳打腳踢。
瘦猴捂著肩膀,疼得齜牙咧嘴,直哼哼。
他肩膀上的衣服破了個大洞,血都染紅了一片。
看來剛才那一槍,就是打中了他。
幸好,看著沒啥性命之憂。
“你們他媽的想幹啥?”我怒吼一聲,衝了進去。
我和文臉也舉起槍,對準了他們。
可我們手裡的是鐵砂槍,打近處還行,隔著這麼遠,根本沒啥用。
更要命的是,錢豹和幽鼠還在他們手裡,我們也不敢亂來。
“遠峰,他們想動棺材!我們不讓,他們就想弄死我們!”錢豹紅著眼,急忙向我解釋。
“蝮蛇!那棺材不能動!動了咱們都得死在這兒!”我聲嘶力竭地衝著蝮蛇喊道。
蝮蛇“呸”了一聲,滿臉不屑:“別在這裝神弄鬼,這套路對我沒用!”
賀哥也跟著叫囂:“別廢話了!趕緊把槍放下,過來開棺!你只管把夜明珠給我,我可以跟蝮蛇求求情,饒你們不死。不然,我立馬讓他們見閻王!”
他一邊說,一邊用槍口狠狠地頂了頂錢豹的腦袋。懊惱瞬間湧上心頭,我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子。
剛才出去牽毛驢那會兒,我要是隨便把賀哥或者蝮蛇叫上一個,現在還能讓他們這麼囂張?
留兩個人在承天殿,他們還能翻了天去?
可這世上沒賣後悔藥的,說啥都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