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不行!”
“憑什麼啊!”
賀哥、蝮蛇、寸頭仨人頓時炸了毛,一個個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
“就憑我是首領!”我一字一頓地說,聲音不大,但擲地有聲,“你們要是不服,現在就可以滾蛋!我錢遠峰保證,你們一分錢也別想撈著!”
仨人互相看了看,誰也沒敢再吱聲,一個個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我知道,他們是不敢跟我撕破臉的。
畢竟,他們還指望著我帶他們出去呢,這地底下,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行了,都別他孃的愣著了,趕緊收拾收拾,準備撤!”我揮了揮手,當先朝外走去。
錢豹、幽鼠和瘦猴趕緊跟上。
賀哥、蝮蛇、寸頭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乖乖跟在後面。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人誠不欺我。
走出承天殿,我回頭看了一眼那滿地的金銀珠寶,心裡五味雜陳。
這次探險,真是驚心動魄啊。
不過,總算是沒白來一趟。
至少,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財帛動人心,但有些東西,比金錢更重要。
我長嘆一聲,邁步向前走去。“我說你們他孃的一個個都魔怔了!”
我指著錢豹的鼻子,聲音都劈叉了。
這孫子,變臉比翻書還快!
前一秒還稱兄道弟的,後一秒就為了個八字還沒一撇的夜明珠,要跟我玩命?
還有他剛才那一腳,要不是我反應快,非得給我送醫院去不可。
錢豹和幽鼠平時挺精明的,今天怎麼都跟灌了迷魂湯似的?
唱雙簧?給蝮蛇、賀哥下套?
可真要這麼幹,好歹提前跟我打個招呼啊!
我這正百思不得其解呢,那邊更熱鬧了。
寸頭,這平時一聲不吭的悶葫蘆,竟然一腳把蝮蛇從棺槨上踹下去了。
賀哥也跟瘋了似的,揮著拳頭就往蝮蛇身上招呼。
幽虎哥也沒閒著,一個箭步竄到棺槨邊上,兩手死死摳住棺槨蓋子,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看那架勢是想把棺材蓋子給掀了。
這墨玉棺槨,死沉死沉的,憑他那小胳膊小腿的,能掀開才見鬼呢。
我腦瓜子嗡的一下,瞬間反應過來:
不對頭!
這幫人的行為,毫無邏輯可言,倒像是......被什麼東西給衝了身子!
迷了心智,六親不認,逮誰跟誰急!
而且看這架勢,我也快頂不住了。
要是我也著了道,咱們幾個不得在這兒自相殘殺,最後全都得玩完?
想到這,我一個激靈,衝到驢子屍體旁,也顧不上腥不腥了。
我直接伸手在驢血裡一陣猛抓,然後往臉上一通亂抹。
又扯下塊蒙驢眼的紅布,在驢血裡蘸透了,捂住口鼻。
眼下這情況,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們幾個這樣,多半是吸入了什麼邪氣,或者碰了什麼不該碰的玩意。
我剛才光顧著欣賞那些寶貝,還沒來得及上手摸,說不定還能頂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