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頭一次碰上這種事,真他媽的邪門!”我心裡也打鼓,但還是強壓著心頭的慌亂,讓自己鎮定下來。
錢豹和蓮蓮的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他是我過命的兄弟,我不能讓他出事。
沒多想,我趕緊從包裡拿出傢伙什,手腳麻利地調了幾杯“特效藥”。
當然,也沒忘了給瘦猴和幽鼠一人調配一杯。
這玩意兒,有備無患,總歸是好的。
他們三個接過去,一飲而盡,臉色總算緩和了點,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錢豹漱完口,把杯子往旁邊一放,急吼吼地說:“遠峰,咱們趕緊撤吧!三線魂蟲已經到手了,這鬼地方不能久留!蓮蓮是死是活,這鎮子咋回事,咱也別管了,直接去阿音盟!”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餘光瞥見他緊攥的拳頭,指節都有些發白,心裡估摸著他還是後怕。
“我也想跑啊,可現在的問題是,咱們能不能跑得掉?”
“啥意思?”錢豹猛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車不是在那兒停著嗎?直接開走不就完了?”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錢豹,你好好想想,蓮蓮要真有問題,她現在在哪兒?咱們可沒制服她,是她自己走的。你想想,她會不會就躲在暗處盯著咱們呢?想跑?恐怕沒那麼容易。”
我這話一出口,幾個人都緊張起來,四下張望。
錢豹更是“咔噠”一聲,動作誇張地卸下揹著的槍,手忙腳亂地填充火藥鐵砂,拉開保險。
他一邊忙活,一邊嘴裡還罵罵咧咧:
“他孃的,這王八羔子要是敢過來,老子一槍崩了她,管她是人是鬼!”
“喲,豹哥你可真夠狠的啊,”幽鼠忽然插了一句,聲音不大,但語氣裡滿是調侃,“人家好歹跟你睡了那麼多次,現在說翻臉就翻臉?還要拿槍崩人家?你這'拔x無情'的本事,還真是厲害。”
錢豹把子彈上膛,槍口對著幽鼠,眼珠子瞪得像銅鈴:
“怎麼,你他媽心疼啊?心疼的話,你現在就去找她,跟她過去啊!老子還省心了!”
“呸,你當我傻?”幽鼠往後退了一步,脖子一縮,“我可不像某些人,飢不擇食,什麼不乾不淨的都往床上拉!”
“你說誰不乾不淨?”錢豹把槍口一轉,對準了幽鼠。
“行了行了!”我趕緊打圓場,把錢豹的槍口往下壓了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兒吵!有這功夫,不如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幽鼠閉了嘴,但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
“本來就是,自己管不住下半身,現在出事了,倒怪起別人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還偷偷瞄了幽月一眼,似乎在觀察她的反應。
幽月倒是沒什麼表情,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我清了清嗓子,把話題拉回正軌:
“眼下,咱們先別急著走。我有個想法,既然這裡有墳場,還連著土路,那附近肯定有鎮子。咱們先找到鎮子,打聽打聽蓮蓮的訊息。這叫什麼?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錢豹眉頭緊鎖,似乎還是有些猶豫:
“遠峰,這……這能行嗎?蓮蓮要真有問題,她那鎮子肯定也不乾淨,咱們這不是羊入虎口嗎?依我看,還不如直接開車走,管它那麼多呢!”
他一邊說,一邊還掂了掂手裡的槍,好像這樣就能給自己壯膽似的。
“咱們又不是去送死,”我耐著性子解釋,“先打聽情況,摸清底細,總比兩眼一抹黑強。再說,蓮蓮真要對咱們不利,咱們現在掉頭就走,她就不會追上來了?難不成她還會瞬移?”
幽月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贊成:
“我覺得遠峰說的有道理,先打聽清楚再說。”
幽鼠一看幽月同意了,也趕緊跟著點頭,像個哈巴狗似的附和:
“對對對,我也同意,先打探情況再說,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瘦猴膽子最小,從頭到尾都沒怎麼說話,這時候也只是縮著脖子,小聲嘟囔著:
“我……我還是想趕緊走……”
但我們三個都同意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一臉苦相地站在那裡。
少數服從多數。
最後,我們決定先去找鎮子。
土路通向另一頭,我們還沒去過那邊,我猜測鎮子應該就在那個方向。
出發前,我挨個檢查了他們身上的石灰和雞血,確保萬無一失。
“哎,對了,我想起來個事!”
錢豹突然一拍腦門,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你們記不記得,咱們第一次上山的時候,蓮蓮說她對石灰和雞血過敏,讓我替她裝?當時我還納悶呢,現在想想,她肯定是怕這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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