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兒就是為了睡你，”我嘴角一歪，斜睨著酆婉婉，“這話不能說？”
她臉色一僵，卻還是扯了扯我的袖子，聲音壓得極低：“先進來再說，孔陽想跟你單獨聊聊。”
進門前，我朝錢豹使了個眼色，那意思：瞧見沒？孔陽在這兒守著，你今晚沒戲！
錢豹一臉吃了癟的表情，嘆了口氣，像是霜打的茄子。
屋裡，孔陽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
我直接往他對面一坐，開門見山：“聊什麼？”
孔陽沒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笑，然後指了指沙發。
他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遞過來。
我不耐煩地擺擺手：“不抽。”
錢豹倒是不客氣，接過來就點上了，美滋滋地抽了一口。
“那個……”孔陽吐出一口煙，緩緩開口，“遠峰啊，你看這樣行不行，今晚這事兒……就算了，我給你拿點錢，就當是……補償？”
他從旁邊拿起一個黑色的袋子，看樣子是裝了錢，不過癟癟的，估計沒幾個子兒。
“這兒有兩萬，你拿去花，什麼樣的找不到？非得……”孔陽搓了搓手，“給我個面子，以後咱們就是兄弟，有事兒你說話，只要我孔陽能幫的，絕不含糊。等你哥回來，咱們再好好談，肯定讓你哥滿意，行不？”
我心裡跟明鏡似的，這孔陽，八成是被酆婉婉迷了心竅。
這種貨色，他居然還當個寶？
我真替他感到悲哀。
“遠峰，咱倆……確實不合適，”酆婉婉也湊上來，聲音軟得能掐出水，“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嫂子，這事兒傳出去，多難聽啊。今天這事，我給你道歉，行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
我直接打斷她，指著錢豹：“今晚不是我要睡你，是他要睡，我嫌你髒，讓兄弟代勞。”
酆婉婉和孔陽的臉色同時一變，像是調色盤一樣。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酆婉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起來：
“你玩我？說好的是你，現在換人算怎麼回事？我酆婉婉是你想讓誰睡就讓誰睡的？”
“怎麼，你不樂意？”我冷笑，“你裝什麼清純？在我眼裡，你跟外頭那些賣的，也沒什麼區別。”
這話徹底把酆婉婉給惹毛了，她張牙舞爪地就要撲上來。
我估計她是想撓我，但礙於孔明山，硬生生忍住了。
她只能轉頭，對孔陽撒嬌：“陽哥，你看他！他欺負我！你倒是管管啊！”
孔陽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他把菸頭狠狠地摁在茶几上，然後抬起頭，用殺人般的眼神瞪著我。
估計是還沒想好怎麼跟我撕破臉，他轉頭衝著錢豹吼道：
“你給我滾出去！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擱以前，錢豹或許還真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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