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為好親嗎?”他問。
男人的眼神有溫度,烤得她面頰發熱。
祝夏垂下眼睫,以免被燙傷。
賀連洲圈住她的手臂收緊了些,兩人的距離愈發近,眨眼間,他的鼻尖已然親暱地蹭上她的鼻子。
溫柔親近的舉動讓人心頭湧進一股暖流,肌膚摩擦間體溫升高,男人身上的氣息和酒精的醇香交織在一塊,蠱惑般縈繞在她鼻翼。
“癢......”
兩人鼻尖相抵,他低聲問:“拿你鋼筆生我氣了?”
祝夏現在不想思考,也根本不記得賀連洲說的生氣是怎麼一回事。
她恢復幾分清醒,手掌摁在他堅實的胸膛,想把他推開。
男人捏著她肩膀的大手卻忽然往上移,捏住她的下巴。
下一瞬,他薄唇壓上她柔軟溫熱的嫣唇。
祝夏感受到男人的侵入,平靜地撩起眼皮看了眼他,似是好奇。
耳邊響起不大不小的鳴笛催促聲,她猛然驚醒,手握拳錘他的肩,斷斷續續地小聲說:“賀連洲……車……有人……”
“放輕鬆,聽不到。”
賀連洲手臂輕抬直接將人抱到自己大腿上坐著,他箍緊她纖細的腰,急不可耐地掠奪她。
口腔內酒精的味道越來越濃郁,祝夏意識回籠半分,偏過頭:“你醉了。”
賀連洲將她的臉掰過來,直視她:“我很清醒。”
祝夏望著他幽沉的黑眸說:“我醉了。”
“嗯,我知道。”
話音落下,他又吻上她。
男人的氣息灼熱,啃咬著她的唇瓣,祝夏稍稍一掙扎,他便吻得越兇越狠。
情愫混淆纏綿,彼此的呼吸難捨難分,她氣息紊亂,五指不由自主攥緊男人的襯衣。
原先恢復的一些意識頃刻間被他吞噬,消失殆盡。她的腦袋暈乎乎的,分不出半點思緒去思考。
祝夏全身發軟,五臟六腑像是被溫鹽水泡皺了,只能去攀著賀連洲,胳膊纏繞在他脖頸上。
接吻清晰的音響傳入耳畔燙得她眼尾發紅,長睫顫抖。
四唇糾纏不清,天地間像掀起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曖昧,席捲著他們。
“祝夏。”賀連洲輕咬她的唇珠,啞聲喊她。
祝夏沒應,不知是醉得迷糊,還是因為什麼緣故。
男人用力咬她,祝夏吃痛,不善地瞪他一眼。
賀連洲卻笑了,似是滿意她的反應,眸色晦沉看著她的眼睛,抬手把人勾近,吻得更加繾綣。
就在祝夏感覺自己要窒息的時候,他鬆開她,給她喘氣的時間,大手輕撫她的臉,額頭相碰,面頰相貼,急促的鼻息交纏。
彷彿犯了面板飢渴症,每一厘面板都恨不得狂熱緊貼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祝夏推搡賀連洲的肩膀,攜著細微零碎的抗拒聲:“夠了,不要了。”
他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