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枝看著神情沒有變化的墨冽,又轉頭看了眼花猙,花猙一臉輕鬆沒有負擔的衝她露齒一笑。
也是啊,她身邊的墨冽可是未來統一狂沙城的雄獸,現在想要收下三個獸人而已,能有什麼威脅呢?
林蔓枝迅速在心裡做了決定。
她走到黃彩身側,彎腰拾起黃彩掉在地上的沙巾,輕輕的替她披上去,“這裡發生的事很快會傳到中城區去,再在這邊待著很危險,你如果沒有地方去,可以跟我來。”
黃彩混沌的腦袋感到頭頂上的沙巾罩下來的一點清涼,木納的抬起頭朝上看去,迷糊的視線裡。
一個全身包裹在如同白色流沙般罩袍裡的雌性正低頭看過來,她露出的一雙眼睛黑白分明,不帶一絲其他的雜色,很容易使人心生好感。
不想理人的黃彩,這時喃喃回她道:“別管我了,我還有什麼好活的呢……”
“活著才好啊。”林蔓枝輕輕地說:“未來會發生什麼大家都沒辦法知道,只有活下來才有機會親眼看到以後的事。”
對方的語氣很溫柔,像是在蘇彩此刻彷徨不已的心中,給出了一條可以走的活路。
黃彩豁出去當街大罵,兩個獸夫去找兒子上頭的人理論被殺了。
本來她也不想活了,不知為何在那雙清澈又平和的眼睛注視下,想死的心中生出了一點想活的念頭。
她要活著,想看甲澗的勢力瓦解落得比自己兒子還慘的下場,畢竟這是狂沙城,混亂的地帶,沒有哪個勢力可以常長的處於不敗之中。
很有可能,在哪一天就被另一個比自己強的雄獸,給取代了所擁有的一切權與勢。
黃彩想通了,後面一切都很順利,林蔓枝帶著她先跟著回到鐵爪幫的地盤內安排她住下來。
另一邊,花猙再派人把她兒子的屍首拿回來,由她選擇了沙葬,在沙漠裡點燃一把火燒了,餘下的骨賅堆到荒漠的深處。
血肉與骨,一切迴歸大地。
……
鐵爪幫是一片很大的片區,住在幫裡的雄獸們,自然也有家屬區,花猙給清了一間採光好通風的一套單獨房屋出來。
都是自己的地盤,墨冽讓花猙去忙,花猙就抗著東西先去安排午飯了。
他跟著林蔓枝送黃彩過去,不過不想在新房屋裡留下自己的氣息,沒有跟著進門,只在門口邊等著。
來到新住所後,黃彩一下子彷彿蒼老了些,頭上白髮更多了,拉著林蔓枝說:“你幫了我,我也沒什麼可以給你的……我懂一點藥劑,你要跟我學嗎?”
林蔓枝微微一怔。
就這麼簡單說出自己的底牌嗎?
她帶回黃彩,身邊有這麼個會製作藥劑的雌性在,也是好奇藥劑的製作方法。
林蔓枝本來想著對方正處於喪子之痛中,沒有急著開口去請教,想讓黃彩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養好一些身體,兩人交流相熟了,再說這件事。
現在對方主動提起,這樣的機會就不要再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