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狐夫人讓舞女下場,自己親身向前,戰戰兢兢,汗出如漿,磕頭如搗蒜。
“上仙海涵,不知上仙來我塗山所為何事?我靈狐夫人一定竭盡所能,為上仙驅使。”
她心中且喜且憂,喜的是,若能被雲水道人收留,日後就不必太擔憂洪荒兇險了,憂的是,之前開罪過今亦時,眼下已經禍福難測。
今亦時此刻再問庚金白虎之事,這也是他遊歷洪荒的主要目的。
“你們有沒有聽過,附近有白虎一族遺留?快快和我說明,了卻我一番心事,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他現在的問題靈狐夫人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快速解釋道。
“上仙,確實有庚金白虎在小國留存,不過聽聞前幾日為祖巫攝去,去向就不是我等可知的了。”
靈狐夫人之前只是懶得理會今亦時,她認定沒人可以從祖巫手裡獲得任何東西,說了也沒有意義。不過現在被雲水道人的極高修為懾服,願意如實相告,還是覺得說了沒用。
今亦時也一陣皺眉,這奢比屍做的什麼打算?為什麼要找白虎遺族?這入了祖巫的手還真有幾分難辦,不過他相信,以他的面子,奢比屍應該不會搶佔白虎遺族不給。
“算了,我這就去找那奢比屍算賬,居然敢搶我的東西。”
他定了算計,直接說聖獸白虎有言在先,讓奢比屍交出白虎一族肯定不是難事,不過這話聽得狐族幾人面面相覷,這雲水道人看起來確實修為不凡,不過可惜是真的瘋了。
你一個太乙金仙,如何敢和準聖祖巫要東西,豈不是找死去了?
洪荒二十萬年,表裡之間都是兇險,祖巫論道又有誰能企及?
今亦時卻大為不悅,這巫族不是非常重視血統嗎?為什麼要帶走庚金白虎一族,這簡直是拿他尋開心,刻意刁難他。
固然奢比屍可能並不知道有這回事,但今亦時還是打算大大為難一番祖巫,最好能敲詐一些東西下來,那才是正理。
反正犯到他的手裡了,不好好敲詐幹啥?輪迴紫蓮還要送給后土,幫她成就聖道,那麼藉著這個名頭,還有白虎的事情,完全可以大大壓榨一番祖巫。
叫十二祖巫出出血本,也好顯得今亦時不好欺負,洪荒第一高手的名字不是虛名。
想到這裡,今亦時不由得面露危險,似乎已經看見十二祖巫被他逼得賣血謝恩了,他的輪迴紫蓮對后土無比重要,這是十二祖巫所無法避過的一個要點。
一邊的玉面狐狸看著今亦時忽然浪笑,不由得心生厭惡,今亦時面相不壞,有幾分英俊,只是大話連篇讓她憂心是個騙子。
“母親,這個道人是不是徹底瘋了!”
那玉面狐狸低聲說道,玉面狐狸如花解語,似玉生香,雖說在洪荒之中尋覓靠山,但她顯然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接受的。
那靈狐夫人粉面一凝,急忙令玉面狐狸小心些,不要亂說。
“不可妄語,這是一個煞神,兩句話犯頭便打殺了你我。”
她招呼幾個侍女上去服侍今亦時,急忙讓玉面狐狸不要亂說,畢竟今亦時也是太乙金仙境界的大能。
這話讓一邊的白狐也一陣戰慄,洪荒之間大羅金仙是登堂入室的大能,一般大羅也都是先天神聖才能涉足的境界,根本沒他們這些小妖什麼事。
“其實,太乙金仙也足夠照拂我們了,我們不如從了他吧?”
白狐狐媚最少,恰好是個冰美人,能理性的思考問題,之前她們本就有意尋大能投靠,現在得了今亦時,不十分辱沒他們了。
九尾天狐還有酒意,面赤似夭桃,身搖如嫩柳。雖醉了依然比兩個姐姐清醒十分,心頭感覺很奇怪,她只是有一種直覺今亦時或許不是太乙那麼簡單的仙人。
“母親、諸位姐妹,太乙境界哪有庸人,你們不可以貌取人,我想他敢這麼說,或許有幾分把握!”
她咬著牙,看了看驚疑不定家人,又提出了一個新的想法。
“他藏拙於身,已經是大羅境界的絕世高人?他只說了自己一個量劫之前成太乙了,沒有告訴我等而今如何!”
這話一出,她自己也不信,只是心說自己到底喝酒了,說了些胡話,大羅金仙肯下凡塵?
一般太乙境界,直接可去天庭,妖皇為顯示仁慈,必然親自授官,龍肝鳳髓配著仙酒接待。為的是壯大自己實力,太乙境界真的不低了。
若是大羅境界的真仙入了天庭,當即授予妖聖、妖王的名號,撥天兵數千以壯聲威,賜下正神神位,通告洪荒四大部洲,香火不絕。
這話說的,白狐冷笑,玉面狐狸理也不理,直道九尾天狐思春,欲配郎君了。
“休要妄加猜測,我去試一試他便知長短。”
靈狐整頓衣冠,之前醉酒粉項自然低,蠻腰漸覺扭,酥胸也半露松金鈕,現在不得不整頓得當,為了狐族的前程,她也要重施粉黛,再掃娥眉,好好打探一番今亦時的底細。
三個女兒也是想明白,今亦時到底是不是神通廣大,能有大羅之能,要真是那樣,委身今亦時卻也值了!任何一個大羅金仙傳出收侍妾的訊息,想必整個洪荒的妖族都要沸騰了,舉族來投不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