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系統說的是事實,請您不要急眼。”系統慢條斯理地安撫了一下後,繼續解釋,“所以現在只有三種方式獲取能量。”
“一,殺傷生命,獲取生命能量——這需要大量的人命消耗,但這裡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謝庸其實不太想殺生,但問題是要是殺生有切實利益,那……那就沒辦法的。
“在戰錘世界,你殺生的需求量將是很大,但如果手段上讓被殺死的生靈產生了劇烈的情緒力量。某種意義上你就是在獻祭生命用來召喚出亞空間生物,而且因為沒有指向性,所以可能是召喚出混沌無分的亞空間生物。”
系統解釋完繼續補充:“要是個小惡魔還好,就怕是那種混沌無分的大惡魔盯上了你,那您除了被幹掉以外沒有別的結局了。”
“啊!”謝庸頓時熄了大量殺生的想法,“我從沒有聽過有可以讓大量殺生而不產生極致情緒力量的。”
“宿主,這你可搞錯了,至少本系統就能舉例出兩個可以不產生極致情緒力量的方法。”系統對此非常自信。
“說說看。”謝庸還不信了。
“滅絕令和驅靈死域啊!”系統直接亮出答案。
“……”而這個答案也不出意外讓謝庸啞口無言了。
滅絕令……滅絕令是需要一個能毀滅星球的戰略武器投放許可的,而要達到這個許可,只能是以下高階人物:審判官,星界軍海陸軍的高階將領,星際戰士戰團的連長和行商浪人。
但這可是現在的謝庸想都不敢想的位置。
而且滅絕令一旦釋放,還需要受到事後追究,如果滅絕令投放得不合理,是會被處理的!
至於驅靈死域……謝庸還沒這個資格去接觸太空死靈。
是的,這是太空死靈的專屬武器。
“那在其他世界呢?”謝庸雖然主觀上不會這麼做,但還是要問問。
不過系統對此諱義莫深:“到了其他世界再說吧,宿主。大量殺生不是個簡單的事情,任何世界都有其獨特的底層規則。”
“也是!”謝庸贊同這個說法,然後繼續問道,“其他兩個方法呢?”
“二,改變某些人原定的命運,這是改變了因果規律,對於原定未來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因此出現了新的時間線。這種創造過程會產生大量的,具有時空特性的能量,是穿梭世界最需要的純淨燃料。”
“你的意思是我以後穿梭世界最好就是用這種方式獲得能量嗎?”謝庸聞言眼睛一亮,似乎感受到了興趣。
“不對,這雖然是正道,但如果你改變了因果線,有些變化後的因果線,你不一定能接受。”系統否定了謝庸的想法,但也沒有完全不贊同。
“最好不要特定去更改,同時也要做好改變因果線會遭遇更大困境的可能,不過只要你夠強……。”系統頓了一會兒,換了一個無所謂的語氣,“改就改唄!隨你心意,怕個甚!”
“好吧,”見系統說得這麼鄭重其事,謝庸的興趣也暫時冷了下來,接著問,“那最後一個呢?”
“三,薅高能生物的能量,由於宿主暫時沒有戰勝帝皇或者納垢真靈的能力,所以我們只能靠借貸或者偷竊的方式去獲取。”
“那我不能借用帝皇的力量嗎?”謝庸對此感到不滿,“我也是貨真價實的人類靈魂,而且不屈服於混沌。”
“宿主,帝皇之力向來只有他的追隨者和虔誠的國教教會成員能夠使用。”系統難得地在語氣中露出了幾分倦意,令人不禁懷疑,它到底是不是一個智慧生命。
“我也可以虔誠,我也願意追隨帝皇啊!”謝庸對此有些急迫。
“你在這個世界是個什麼身份啊?你雖為人類靈魂,卻並不屬於這個世界,而且還是剛剛來的,並不是特別強大的那種,”系統直接一語道破,“那些狂信徒和國教成員都是幾十年如一日地把靈魂籠罩在帝皇金光之下,早就屬於榜上有名的了。”
謝庸突然覺得帝皇好勢利眼啊——雖然勢利眼理智上沒有問題,但他的心裡就是不舒服。
“所以我們只能藉助納垢的力量來行事,而作為主動攻擊的一方,納垢應該也會預料到自己的能量會無故地消失一部分的。”
“那祂不會察覺到這件事?”謝庸感覺有點荒謬,納垢哪來這麼大方,能量說借就借。
“至於祂有沒有察覺,本系統作出了判斷,大機率祂會察覺到的。”
然後還沒等謝庸反駁,系統也話鋒一轉:“但本系統也作出判斷,祂不會採取任何為難你的措施。”
“雖然你此刻並不是納垢和帝皇牌桌上的關鍵人物,以你的本事不能成就任意一方的期望——但卻能破壞任意一方的計劃。”
“您的中立已經幫了帝皇大忙了,如果能消耗一些能量,讓你離開這個世界,那納垢為什麼不這麼做?”
“唉,好複雜的博弈關係。”謝庸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所以請抓緊時間執行任務吧。”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謝庸低頭看了看地面,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巨大的鐵鏟,馬上就抓在了手裡。
而很快,佐拉的聲音開始出現在一個已經死亡的獄卒身旁:“我是刑訊者佐拉!請求支援,情況緊急!”
這是一個通訊接收器——其實就是所謂的對講機。謝庸馬上撿起來掛在了腰間,必須得保持通訊。
拿著一把鐵鏟開始前進,謝庸只能期望對面的瘟疫大軍先別那麼強,不然真的太虧了。
很快佐拉的聲音開始更加焦急了:“有叛徒突襲!87號牢房現在需要支援!”
“是啊,這就是帝國現下最真實的寫照。”一躍而下進入另一個管道之後,謝庸評論道,“永遠不知道哪裡有混沌力量準備的陷阱和埋伏。”
“嗷……!”就在謝庸的評論話音剛落,一聲聲犬吠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