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堆肉醬和蛆蟲噴灑在地上,而謝庸的大鐵鏟直接毫無阻礙地劈開了這些行動受阻的叛軍的身體。
這邊直接被謝庸又一次短暫淨空了。
狂戰士倒是表現出一種堅韌:“我不會死,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審判。”
隨著謝庸兩次把兩個方向的叛軍大批次地淨空之後,叛軍衝出來送人頭的慾望減弱了不少。
全場很快只剩下一片寂靜。
謝庸繼續給手上的這把單打一開膛槍上好子彈。用上這支槍,謝庸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像過去港片裡面的大反派——他們幾個都是習慣用競爭者單發手槍的。
佐拉看到局勢平緩了也馬上詢問飛行員馬佐齊:“馬佐齊,你搞定了嗎?”
“還活著嗎?”馬佐齊倒是以一種驚訝的口氣詫異大家都還毫髮無傷,不過終於給了一個好訊息,“導航重置了,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
佐拉聽後總算舒了一口氣,給一個艱難爬向穿梭機的瀕死叛軍來了個後腦處決式射擊後,終於輕鬆地走上了艙門。
不過謝庸也只是停在艙門外等候。
佐拉前期給謝庸提供的“給個機會”的條件會不會實現,其實最終落實的時候,還是要看現在。
如果她拒絕,謝庸也不會為難她——因為以帝國的連坐處罰規則,謝庸以後一旦犯了事,佐拉作為推舉他的人一樣也要受到懲罰。
不過,她不答應,那麼謝庸最後也只有去投奔沃爾弗了——沒別的辦法能走的時候,生存才是第一要務。
反正在這艘船上,收集能量也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吧。
不過,佐拉還是停了下來,轉身看著謝庸:“嗯,你來還是不來?”
謝庸在等待她的下文,有些話最好說清楚為好,不然一登艦,她說是她誆自己上艦的,要另外兩個人控制住自己——那自己該怎麼辦呢?
高層犯傻的事情,雖然機率很小,但不是沒有的。
佐拉只能走下來幾步看著一臉憨厚相的謝庸邀請道:“你幫了我,或許我也可以幫你。但不能保證,你也許會死。”
“我已經算是死亡了,在某種意義上。”謝庸回答得很平淡。
而且這是實話,各種意義上的:進入了審判庭某種意義上就是進入了軍統,豎著進去,橫著出來,從來就沒有退出這個詞的——甚至連退休都是個很奢侈的詞。
“哈!很有詩意……”佐拉也搖了搖頭,失笑地轉身入艙。
不過,剛剛沒走幾步路,謝庸就看到佐拉突然轉過身來告誡自己:“噢……就是別告訴別人我被一個囚犯給救了,否則你會比死更加難受。”
“你被我救了?”謝庸憨厚的臉上突然一臉疑惑,“不是你救了我,然後單槍匹馬地闖出來的嗎?”
“保持這個想法,”佐拉突然覺得歐格林是個聰明人,“說不定你還能活得更久。”
說罷轉身就走進了穿梭機機艙。
謝庸也一臉憨相地跟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另一位歐格林人身邊,而佐拉就坐在狂戰士的旁邊。
“哧……”機艙門就此關上,而馬佐齊也在廣播中提醒大家,“我們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下一刻,失重感開始出現,飛機的引擎響起巨大的轟鳴聲。
穿梭機很快一躍而起,“啾”一下的功夫就此離開了這艘船——謝庸這才看到原來他們一直待的船隻是一艘重型運輸船啊。
這船真大……可這船也挺小的。
這是謝庸在穿梭機逐漸遠離了運輸艦後,一直縈繞在心頭的最直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