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你看看。”
吳琴心裡一喜,趕緊遞了張彩印的資料。
“唔~”
張澈接過來,看著看著,走到另外一頭的木椅前坐下。
三萬變五萬倒是確有其事,只是,每年交一萬,共計三萬,十五年後才能領到那五萬。
好生意,就是不合適老太太,都六十多歲的人了。
這幫子親戚,仗著老太太重視,抹不開面子,打秋風不止一次了,現在還想拆骨吸髓?
“怎麼樣,大侄子?”
吳琴蹲在張澈面前,擠出笑容問道。
張澈掃了眼,除去那股子風騷味道,這姣好的面容以及不小的本錢,吸引住男人倒也不奇怪。
只是,他不鹹不淡的輕聲說了句。
“小湯河,供電所的房子。”
聞言,吳琴愣住,隨即面如灰土,匆忙打了個招呼就是要走,便是連老太太怎麼喊都沒有留住。
“這怎麼了?走的這麼急,留下吃頓晚飯也好......”
“大概有什麼急事。”
面對老太太嚴肅且想要探究的表情,張澈並沒有仔細去解釋,隨便糊弄過去了,總不能真當著老太太的面,說她侄女的不是。
吳琴已經結婚了,老公是有編的,人老實,愛老婆,本可以安安穩穩度過一生,只是不知道耐不住寂寞還是咋的,和一個鎮級的銀行行長摻和在一起,說是鎮級,就是好聽,一個小網點。
小湯河邊供電所的房子,就是出軌事發之地,看樣子這會兒就已經攪合在了一起,抓到的時候,白花花糾纏,狼狽至極,鬧得沸沸揚揚。
再好的脾氣也得離婚。
偏偏這不曉得什麼級別的行長,還愛家暴,吳琴甘之如飴......
張澈至今還記得,一眾親戚怒其不爭,但又想巴結吳琴那姘頭。
惦記老太太的錢,不好勸,只得用些手段了,希望後面能收斂點,否則,等他去了學校,還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
老太太什麼都好,就是太慣著孃家人。
解決了這上門來打秋風的惡客,張澈回了住處。
那是廚房旁邊的兩層小樓,光禿禿的,還是紅磚和水泥模樣,白膩子都沒有刮,倒是用簡易木板裝了個大門,連紅油漆都沒有刷上,歪歪扭扭的樹木年輪,好像小丑張開的大嘴,在暗中嘲諷著什麼。
推開門,牆面還是毛毛糙糙的水泥,窗戶上就是糊了層報紙,不管怎麼打掃,總是一副灰濛濛的感覺。
張澈走進自己的房間,只有一張木床以及漆面破損的書桌,窗戶上倒是沒有蒙上報紙,而是裝著玻璃。
家裡僅此一間稍微糊弄裝修了下。
拉開書桌的抽屜,在抽屜上沿的隱蔽處摸索了下,掏出一卷錢,十塊、五塊、一塊的的票子比較多,數了數,也有兩百多塊。
說實在的,就張家現在的條件,賊都不會多看一眼,藏來藏去,著實沒有必要。
賊來了都要撓頭。
他將葉苒給他的袋子放在桌上,拿出裡面的東西。
都是些嶄新的教輔資料。
嗯?
張澈發現夾在最中間有一本書手感不同,厚度明顯不太對,若是用舊的了書倒也可以理解,起了毛邊,沾染手上的油脂汗水,體型變大。
可是分明是新書。
嘩啦啦。
張澈將書甩了甩,花花綠綠的鈔票漫天飛舞。
愣了半晌,將地上的錢拾起來,仔細數了數,兩千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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