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
你在想什麼?
張澈一下子沒明白，但也沒有時間去糾結了，因為汪黛已經出場，這個時間點，接近於壓軸。
但這次請了不少的明星來，最後一曲並不好搶，也沒有必要搶，搞得風風雨雨。
結合自身的功底，這次唱的是帶著戲腔的歌，這年頭還沒有那麼多，可以另闢蹊徑走出自己的路。
俗話說，就是先把位置佔住了。
餘芳慧聽的眉開眼笑，等到這首歌結束，馬上就是打著哈欠回房間睡了。
早就困了，只為了等到這個節目。
張澈絲毫不意外對方的發揮，還什麼嗓子不好，這會兒根本就是沒有異樣。
小妮子就喜歡在這個方面撒嬌以及討價還價。
看了眼手機，楚安妮的簡訊沒有來，汪黛的簡訊反而先來，估計是才從舞臺上下來就忙著找手機了。
【怎麼樣，可還滿意？沒給您丟臉吧】
有股子得意勁。
【很好聽，我媽看完了才去睡覺的】
張澈噠噠打字，順手把電視給關了。
後面的節目也懶得看了。
雖然下午睡了一覺，但這會兒還是止不住的發睏，也有可能是客廳比較冷，眷戀溫暖的被窩。
【呀，阿姨看了啊，開心~】
汪黛人不在，那一股子跳脫歡快的氣息已經迎面撲來。
說了幾句，張澈上樓洗澡。
明天是除夕，並沒有什麼忙的事情，今天已經上過墳，估計也就是曬著太陽嗑瓜子。
洗完澡鑽進被窩，被子是棉花的，厚厚重重，壓得人睡得很塌實。
臨睡前的習慣，總是避免不了要看一眼手機，哪怕不是智慧的。
幾分鐘前，楚安妮回了條簡訊。
開啟一看，是彩信。
咳…
回了張腿照，當然，也不僅僅是腿，穿著內褲的。
原來是這個意思。
【問題是，這也不能算…】
【呵，就這樣，下次你自己來弄】
【……】
……
除夕。
按照流程往下走，傳統的力量過於強大，只能按部就班。
準備年夜飯，忙活一整天，等到天黑放炮吃飯。
好在這些雜事也拖住了張藜，根本沒有時間來找去別人家喝茶嗑瓜子，實際上躲風頭的張澈。
等到大年初二，未來姐夫上門拜年，一頓走親戚，更是無暇找人，張澈也自己溜得遠遠的。
趁著去外公家，和徐青鴦到附近的壩上逛了逛。
“我媽…”
徐青鴦蹙眉，欲言又止的。
“怎麼了？”
張澈問道，心裡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這該不會是舊病復發了吧，這年頭精神有疾，並不廣為人知，而之前林默的樣子，明顯的偏執。
多少沾染點不正常。
“就是…好像不想在這邊呆了，要去外地。”
徐青鴦也不好描述。
“這邊的房子，田地都是我爸留下的，不怎麼多，之前也受欺負，過得不怎麼開心，現在我是覺得，好像我有了著落，她就一點不想在這邊繼續住下去了。”
“是這樣…”
張澈點點頭，完全能理解，帶著一個小孩的農村寡婦，日子過得怎麼樣，很容易猜到。
都說夜敲寡婦門是缺德的事情，可這事，還偏偏有人喜歡做，不成的話，惱羞成怒，十有八九還要報復。
因為給人看見了心理的陰暗處。
在這個年紀明白本是不可能，但兩世為人，輕易就是明白其中的關竅。
也有寡婦傍上大款，為的就是供養兒女，等到年紀再大時，便是分開。
“我覺得也未嘗不是個選擇。”
張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凡事以人的感受為主，並不理會那些流言蜚語。
“好，那我回去和我媽說。”
徐青鴦也是鬆了口氣，她多少還是有些猶豫的，因為這種背井離鄉的事情，將影響下半輩子。
“想要去哪裡都行，我可以幫忙。”
張澈給出承諾，對現在的他來說，的確也不難。
“那…”
徐青鴦則是有些遲疑，這可不是小錢。
“別想那麼多。”
張澈拉了拉對方的手，勸說道。
“遠走他鄉是為了更愉快，而不是進入另外的痛苦當中，何況，我們之間，還要用的著算這些麼？”
“那好吧。”
徐青鴦點點頭，欠的東西已經太多了，如今也不差這一件兩件。
在壩上吹了會風，順帶炸了點串串吃過，兩人便是回去了。
也不算久別重逢，一個星期之前，還在海南島喝椰汁呢，所以，倒也沒有那種眷戀不捨的情緒。
正月初五。
年味漸淡，主要也是不少人要往外奔，賺錢養家。
張藜領著物件走了幾天親戚，今天也是準備回廬州。
在自家廁所門口把張澈堵住了。
今天在她家這邊吃箇中飯。
“姐，你嚇我一跳。”
張澈略抱怨。
“呵，過來吧，別想躲了。”
張藜抱著胳膊，眸子裡面滿是瞭然。
“這麼避著我，答案已經很清楚了，果然還是犯了小時候的毛病？”
張澈站在水池邊，洗手不語。
冬日的井水只有初時在水管裡面的比較冰冷，後面的反而有股異樣的暖意。
“所以苒苒和你鬧掰了？”
張藜試探，繼續猜測。
“然後葉叔和柳姨也知道了，但我看苒苒對你還餘情未了，至少見了我還親近的很。”
“什麼餘情未了。”
張澈忍不住嘆了口氣，女人腦補的能力不容小覷。
再不打斷，估計要奔著八十集電視連續劇去了。
“我和苒苒好的很。”
“那….”
張藜就不懂了，旋即忽然明白了什麼，嘴角勾起點冷笑。
“那你可是好本事。”
接下來就是詭異的沉默，張藜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腳踏兩條船，還能暫時平穩…
不是小時候，揍一頓就好了，如今想教訓都不知道怎麼去做。
“姐夫喊你呢。”
張澈指了指屋簷下。
“回頭再收拾你。”
張藜瞪了眼，轉身走開，行至半途，微微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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