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九點。
陽光灑落在酒店外面的玻璃牆上，反射的光芒微微刺眼，若不是身上裹著棉襖，看到這大好的天氣，還以為是夏秋兩季。
張澈和汪黛在餐廳吃自助，昨天倒也沒有去誰的家裡，發現哪哪都人多，最後還是去了市裡。
節目效果不缺，極致的歡愉，但好在年輕，睡了一覺起來，吃了碗雞湯麵，便是又精神奕奕起來。
“要不我今天和你一起去廬州好了，反正過兩天我就要去的。”
汪黛慢條斯理的吃了個水煮蛋，面前放的是紅薯和玉米，沒辦法，現在已經要身材管理了，要不然在鏡頭上顯得胖…
昨天晚上吃的是烤肉，這兩天必須得注意點飲食，尤其是馬上又要登上舞臺，還要轉播。
“那你一個人在那邊，窩在酒店也無聊。”
張澈稍遲疑，路上有伴自是最好，但自己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對方一個人多少不太好。
“不會無聊，會去電視臺那邊，反正都是熟人，也有朋友。”
汪黛開始啃玉米，隨口說道。
“那好，吃完飯我們就出發。”
張澈點點頭，這會兒已經是九點，不堵車的情況下，估摸著要十一點才會到廬州。
最好還是上午去。
吃過飯。
一路向北，這個方向並不堵車，約莫十一點差幾分鐘的樣子便是到了廬州。
先給汪黛在電視臺附近找了個高檔的酒店，費用直接繳到過年。
“快走吧，要不然葉娘娘等得著急了，埋怨你。”
汪黛戴著口罩，擺了擺自己白嫩的小手，眸子裡面，隱隱含著點笑意。
反正她這會兒是有些困了，昨天晚上也消耗了好多體力。
在車上吹著暖氣，都快睜不開眼睛了，只是想著一個人開車，又是臨近年關，路上不太平，強打起來精神陪著聊天。
所以，等人一走，就是鑽進酒店房間，滾進比家裡還要舒服柔軟兩分的被窩裡面，眯著眼睛慢慢睡去。
消散意識前的一個念頭就是，不曉得張澈那個厚臉皮的男人，等會到葉娘娘該要怎麼發揮。
這複雜的關係，她想想也是頭疼。
哎，還是自己好，沒啥要求...反而落得個輕鬆自在。
在汪黛這邊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張澈已經開車到了春上華庭小區。
隨手買了一箱牛奶，水果什麼的，這時候也沒啥特別應季的。
上了樓，敲門。
沒一會兒就是聽見腳步聲，有些沉，下意識就是覺得是葉志堅。
等到門開啟，果然如此。
“來了？”
葉志堅臉上帶著點笑意，和之前沒啥太大的區別。
張澈點點頭，打了個招呼，換上拖鞋。
朝著裡面瞥了眼，廚房裡面，兩道身影。
葉苒穿著白色的毛衣，不怎麼緊的那種，是粗的毛線織起來。
廬州冬天比較冷，但哪怕二十年後，也沒有太多小區帶供暖，大多數人選擇自己弄地暖。
柳雯則是穿著灰色的羊毛衫，別說背影了，從穿衣風格上就是能簡單看出來。
張澈稍有些感慨，這約莫是上次被逮到三女一起後，第一次登門。
感覺這類似硬著頭皮的一幕，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葉志堅給張澈倒了杯茶，也沒有提之前的事情，反正就是瞎聊。
約莫幾分鐘過去，廚房門被拉開。
出來的不是葉苒，而是柳雯。
卻見她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複雜，開口的語氣稍生硬。
“來了，黎黎下午一起回去啊？”
說的都是些沒啥營養的資訊，但就是這種才是破冰的開始。
張澈本在喝著茶呢，看見柳雯出來，也是忙不迭的起身，很認真的對答了幾句。
如此，夠了。
甭管這刻意的就像是沒上機油的發動機，吭哧吭哧聽著難受。
柳雯招呼了一分鐘的樣子，便是轉身進了廚房。
看著裡面蒸騰冒著的水汽，估摸著飯菜不會太簡陋才是。
張澈想想，目前這一關算是過了，即便不能回到從前，但無妨，往後的時間還有很多。
半個小時後。
四個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葉志堅拿出來一瓶酒意思了一下，笑著說了句。
“你下午要開車回去，就算了。”
坐在張澈旁邊的葉苒不動聲色的白了眼，這幾天沒有去外面應酬，估摸著是饞酒了。
當然，要是張澈下午不走，她也允許喝兩杯的。
飯菜比較豐盛，至於對於四個人來說，菜量很足，葷菜多。
非要說重視的話，那肯定算的。
柳雯幾乎不怎麼說話，葉志堅充當了這個主導的角色，和張澈聊的很火熱。
沒有啥試探的想法，對他目前的公司，確實很感興趣。
“我看網上說你們公司準備上市了？”
說得張澈一愣。
不過網上各種說法都有，能理解。
“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過兩年再說。”
上市，在國內還是個一朝富貴的說法，畢竟股價一炒起來，那身家就是翻翻。
但對於網際網路企業，在大A上市，並不怎麼容易，也懶得在裡面摸爬滾打。
主要是現在還不缺錢，和楚安妮提過，或許會去大洋彼岸或者香江上市。
“哦，聽說你們公司市值幾十億了？”
葉志堅還沒喝酒，但就是忍不住問出口。
“這個不好對標，過個幾年，應該差不多。”
張澈含胡的說了句，沒上市，這市值就不是準確的數字，但目前的融資，確實很接近了。
尤其是郵政法馬上要修訂，諾安物流的提前佈局，也會體現出價值。
一頓飯吃了將近個把小時，反正葉志堅是問的爽了。
之前還霧裡看花的一些資訊，現在就是清晰起來。
總結就是諾安網離他太遠了，只是茶色生色，就足夠讓人仰望了。
還真別小瞧這小生意，他聽出來的味道就是，往後說不定會成為灕水甚至徽省的名片。
用的都是灕水的本地茶，甚至在味道上，做出了提升，很符合年輕人尤其是白領的習慣。
之前他也溜達去了家附近的奶茶店，反而那小文藝範，咂摸咂摸，有些意思。
吃過飯。
葉志堅在女兒的眼神示意下，沒有繼續問東問西。
將兩人送到樓下，看到那臺奧迪，眸子裡面的嚮往一閃而過。
要說的話，他那輛桑塔納也開了好些年，換車的話，能不能上個檔次...
葉苒的行李不多，小行李箱往後備箱一放就是。
車子緩緩開出小區，後視鏡裡面看見樓下柳雯兩口子的身影漸漸消失。
“最近誰坐過這車？”
葉苒嗅了嗅鼻子，感覺味道有些熟悉，但不是連嬋，略警覺的問道。
“汪黛，她要來廬州，帶著一起的，給晚會做準備。”
張澈面容不改的回了句。
“哦...難怪了。”
葉苒點點頭，反應過來，和汪同學接觸少，不怎麼熟悉，要不然會反應過來。
旋即想起什麼，繼續道。
“我爸...”
但是，說了半截又不曉得怎麼繼續，其實從杭城就曉得，老爸挺羨慕自己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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