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重生就不能談戀愛了?

第524章 不會真有這個打算吧

多出來個人幫忙,婚房的裝飾便是簡單起來。

這年頭還沒有後世那麼花哨,能佈置的東西也少,無非就是貼貼喜字以及窗花。

氣球的話,還得用嘴吹,沒有機器。

這事就不好麻煩人家女孩子,當然,過去幾天請人吃飯喝酒也不是白費功夫,有話事的長輩,痛快喊來幾個青年人,在院門前用竹子紮起來拱門。

至於氣球,倒也不著急今天就吹起來,主要是,後天才是結婚的日子。

這會兒吹,到後天難免跑氣,到時候全成了癟犢子。

吃過晚飯,趁著天色還有那麼些光亮,推出在棚子裡面放著的摩托車,張澈先是把江秋明送了回家。

之後則是開車把葉苒送了回去,住一晚上有那個意思就行,過了反而不美。

柳雯兩口子這會兒也是從廬州回了來,看見張澈送女兒回來,臉上並沒有多少異色。

早就是有所預料,並不奇怪。

張澈沒有多留,簡單聊了幾句,便是告辭離去,順口說了句後天來參加婚宴。

請帖是早早的就送了,多上這一句嘴,表示關係親近。

離開竹亭新村,張澈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趟灕水城裡最大的花店。

今天下午看了下大姐那邊的裝飾,倒也不能說沒費心思,但,相對於後世多少有些簡陋。

反正一輩子大機率一次的事情,張澈想了想,還是覺得要隆重些。

找到老闆,給了定金,儘可能多的準備玫瑰。

村裡那麼大的地方,倒也不怕沒地方擱。

隨後則是去了紙鋪,嗯,就是主營業務是搞天地銀行的。

當然,張澈不是為了這個,而是這年頭,賣煙花的全是這幫人在弄,不曉得是倉庫夠大還是怎麼的...

因為不是晚宴,所以晚上燃放的煙花意義不大,張澈僅僅買了一兩千塊的,頭一天晚上放著意思意思。

多的全是那種日間煙火,有些汙染,可就一天,問題不大。

反正是和這家老闆說好了,明天就送到,缺的貨,可以從其他鋪子那邊調,給個清單就行。

張澈是懶得一家一家跑了。

這樣折騰一天,也容易累,回去洗了個澡,陪著連嬋幾女聊了幾句,便是睡了。

倒是楚安妮小小的抱怨了幾句,說家裡也不知道連個網,都沒人陪她玩遊戲。

也就是這麼一說,實際上,公司業務還繁忙著,天天加班到九十點,至於管理架構的改變,要到年後才會開始。

還要再辛苦些日子。

翌日。

一上午。

便是有兩卡車拉著滿滿的煙花以及鞭炮送到了半山村。

惹得村裡人一陣側目。

弄了好一會兒才是曉得是張澈讓人送來的,直呼財大氣粗。

不過,除去羨慕外,也沒有什麼嫉妒,這種情緒,在差距拉開過大的時候,便是煙消雲散了。

大伯張秋生板著臉說了幾句,說浪費。

讓大伯母沈玉芬罵了幾句,估摸著心裡確實是高興的,也就是這樣接受了。

“老弟,這可是讓你大出血了。”

張藜有些不好意思,但木已成舟,也沒辦法拒絕家人的好意。

“這就算大出血了麼?”

張澈呵呵了下,開玩笑繼續道。

“搞得我後面該不曉得怎麼做了。”

聞言,張藜稍稍一驚,勸說道。

“你的心意我是知道的,但也沒有必要搞得太隆重。”

“行,儘量實用,好吧。”

張澈笑笑,反正沒怎麼透露出實情來,略帶一絲神秘。

“行吧行吧...”

張藜無奈的搖搖頭,現在是真的拿這個傢伙沒辦法了。

不過,心裡多少還是開心的,總算是小時候沒白疼,要比自己的親弟弟還要好兩分。

說起弟弟,晚上該是要回來了,這些年一直在外面當兵,有保密要求,不怎麼透露情況。

也回來,就是次數不多,而且,不是湊到逢年過節。

這次自己結婚,是專門請了假的。

煙花以及鞭炮,村裡人幫著搬回來,十八般武藝全上陣,甚至還有掏出板車這個大殺器的。

不過,在村裡這路上,還就真好使。

張澈不打算自己放,讓好事者先放了幾個,試試效果,順帶先烘托點氛圍出來。

下午。

則是可以準備開始吹氣球了,這玩意沒有電動的,腳踩的都沒有。

全靠著一口中氣,要是一口氣用猛了,說不定站都站不穩。

張澈沒湊這個熱鬧,意思吹了兩個,塑膠味太重,時間長了,光是用手綁,都磨擦著指頭疼。

乾脆就是接任務去接好些年沒見到的小哥,張藜的親弟弟,張朗。

高中的時候,就是被招去當兵,哪怕重活一世,張澈也沒有怎麼搞清楚這傢伙具體在哪裡當的兵。

一年兩年不回來都是尋常事情。

年歲大了後,應該是從前線部隊退出來,印象裡面,基本上都是在金陵。

軍銜什麼的,似乎有兩毛,只是從一線退下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主要是,三四十歲的張澈,正是最瀟灑的時候,除去葉苒的事情有些糾結。

和張朗的聯絡並不那麼多,碰見了就簡單聊幾句,家裡人。

到了火車站,在出站口等了沒多久。

張澈一眼就是找到了那個高高大大的黑小夥,精壯,就是曬的厲害。

打了個招呼。

張朗簡單的揹包拎在手上,看見有些年沒見的堂弟,稍有些驚訝。

電話裡面聽了一耳朵說有了出息,沒放在心上,如今看來,還真是不簡單。

不過,終究是好事。

當兵沒啥錢,之前聽了小叔家裡的事情,也是讓塞了兩萬塊,只是小叔沒收。

曉得保密要求,張澈並沒有問東問西。

而張朗本就沉悶,加上部隊的錘鍊,在社會上更不習慣說話。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一路沉默著回了家。

直到看見家裡人,張朗才是露出略顯羞赧的表情,甭管後世是個什麼軍官,這會兒,還嫩著。

晚上。

張秋生在食堂那邊紮紮實實弄了幾桌伙食,提前感謝明天來幫忙的人,以及飯後分配任務。

當然,燒飯的,出大力氣的人,還會有額外的香菸以及毛巾奉上。

隨著條件變好,這禮節也是漸漸重了起來。

張澈只顧著埋頭吃飯,這大廚的手藝,當真是不錯,周邊有啥大事都請來主廚,不是沒有道理。

吃過飯。

婦女們邊收拾邊閒聊,大老爺們則是捧著茶水,微醺的狀態並不冷,說笑間,開始安排第二天的任務。

張澈指了指大棚下面一堆煙花,讓十幾歲的初中生搬了出去。

正是一頭牛勁使不完的時候,有炮放,跑都跑不過來。

高中生就算了,這會兒正是心思多的時候,裝矜持呢,使喚得不怎麼順手。

沒一會兒,卻見煙花綻放在整個天際。

除去幾個兩百三百的小砸炮,這裡面最貴的是哪個一套的,春夏秋冬,整整一千塊。

打得高,射得遠,又是同時噴出,夜空直接被照亮,比較好看的紫色塞了不少,絢麗至極。

張澈看得直樂,上一世,經濟條件是允許了,但卻是沒有了那股子想法。

到底還是少年意氣來得自由和灑脫。

“我都在想,你到時候結婚,該是弄出來什麼樣的場景。”

張藜從自己的房間出來,眸子裡面倒映著五顏六色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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