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裡,那個裹著玄色勁裝、幾乎和柱子融為一體的黑衣人,聲音壓得低低的:“陛下,霍勝胥這小子,是塊好鐵。洛珩...嗯,這漢王世子,眼毒,手也夠狠。用他來磨礪,確實比太子那邊養尊處優的強。”
靖武帝“嗯”了一聲,眼皮都沒抬:“是好鐵,就得往死裡錘。光砍個北涼蠻子算什麼?這帝都城下,有的是看不見的刀子,比拓跋雄那把更毒。”
他頓了頓,聲音沉了下去,帶著點讓人心頭髮毛的陰冷:“玄天門...那檔子破事兒,過去快二十年了吧?朕以為早埋進土裡爛透了。可最近下面遞上來的密報...哼,那幫子‘遺孤’,骨頭還挺硬,沒死絕,也沒消停!像地底下的耗子,悄沒聲兒地挖洞呢!在民間拉幫結派,蠱惑人心,這聲勢...嘖嘖,再不管管,哪天給朕來個揭竿而起,威脅不比北涼小!”
黑衣人眼神一凜,像刀子出鞘:“玄天門餘孽?那就該斬草除根!一個不留!當年...流得血還不夠多嗎?陛下讓世子去查這事兒,是步好棋。一來,這事兒髒,見不得光,正好試試這‘野路子’出來的小子,手段夠不夠黑,心腸夠不夠硬。二來嘛...”
他聲音更低了些,帶著點殘酷的笑意,“查出來了,功勞是他的,也是陛下聖明燭照。查不出來,或是查岔了捅了簍子...那也是他洛珩年輕氣盛,辦事不力,跟陛下您,跟朝廷,可沒半點關係。正好...也看看他背後,除了那些邊關的殺胚,還有沒有藏著別的‘高人’。”
靖武帝嘴角扯了扯,那笑沒半點溫度:“是這個理兒。朕這孫兒,本事看著不小,膽子更肥。連韓嵩那老狐狸都敢坑...那就讓他去碰碰這更硬的茬子!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才知道。王德海!”
“老奴在!”
一直跟影子似的大太監王德海立刻從更深的陰影裡閃出來。
“去漢王府傳旨,讓洛珩即刻進宮。就說...朕有件要緊的差事,非他不可。”
漢王府後院,氣氛跟太極殿那是天壤之別。
小楠楠穿著一身火紅的紗裙,那料子薄得,該透的不該透的,都若隱若現。
纖細的腰肢扭得跟水蛇似的,赤著腳踩在鋪了厚毯子的地上,腳腕上繫著幾個亮閃閃的小鈴鐺,隨著她的動作叮叮噹噹作響。
“小洛洛~”她聲音又甜又糯,眼波流轉,帶著鉤子,“姐姐這支‘胡旋舞’,可是專門為你練的,好看不?”
說話間,一個急速的旋轉,紗裙飛揚,露出底下光潔緊緻的大腿根,飽滿的胸脯隨著呼吸上下起伏,幾乎要從那低低的領口裡跳出來。
洛珩坐在矮榻上,手裡捏著個茶杯,眼神有點發直。
饒是他定力驚人,被這麼個妖精似的尤物近距離撩撥,鼻尖全是她身上那股子甜膩惑人的幽香,耳根子還是不受控制地紅了。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強行把目光從那驚心動魄的曲線上拔開,盯著茶杯裡沉浮的茶葉梗:“楠姐...別鬧了。”
“誰鬧啦?”小楠楠咯咯笑著,又一個旋身,故意挨著他坐下,豐盈的彈性毫不避諱地壓在他手臂上,溫熱的呼吸拂過他耳廓,帶著點撒嬌的委屈,“人家辛辛苦苦練舞給你看,你連句好聽的都不說?是不是嫌棄姐姐人老珠黃,比不上你們帝都那些嬌滴滴的閨秀了?”
洛珩被她擠得半邊身子都僵了,那柔軟的觸感像電流一樣竄上來。
他下意識想挪開點,小楠楠卻像沒骨頭似的又貼緊了些,指尖還故意在他結實的小臂上畫圈圈。
“沒...楠姐風姿不減當年...”
洛珩難得有點磕巴,感覺這比應付朝堂上那些老狐狸還累。
“哼,敷衍!”小楠楠撅起紅唇,眼波一轉,帶著狡黠,“那...姐姐跳得這麼好,有沒有獎勵呀?”
她湊得更近,紅唇幾乎要貼上洛珩的耳垂,“比如...親姐姐一下?”
說著,還故意嘟起嘴。
洛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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