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溪冷笑一聲:\"知錯?你可知錯在何處?\"
夏蕙抬起頭,淚眼婆娑:\"奴婢...奴婢不該擅作主張,不該...不該...\"
秦望溪打斷她:\"不該什麼?不該為外人說話?不該背叛主家?\"
夏蕙渾身一震,連連搖頭:\"奴婢沒有背叛,奴婢只是...\"
\"夠了!\"秦望溪厲聲喝道,\"你心裡的主子究竟是誰。今日,我便替你做個決斷。\"
須臾,三個面色慘白的僕人被押至堂前。小廝雙膝一軟,撲通跪地:\"大姑娘開恩啊!奴才只是一時糊塗,實無害主之心!\"
那婆子也連連叩首:\"老奴也只是傳個話而已,並未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啊!\"
另一婆子顫聲道:\"老奴只替楚王喊了夏蕙姑娘一回,再無他事了!\"
夏蕙聞言,雙腿發軟,跪倒在地。她面如紙色,汗如雨下:\"夫人,大姑娘,奴婢...\"
秦望溪緩緩坐下,目光在跪倒的幾人身上逡巡。\"你們都傳過什麼話?\"她的聲音平靜,卻讓人不寒而慄。
小廝抖如篩糠:\"回...回大姑娘,奴才替楚王傳過幾次請柬...\"
婆子忙不迭接話:\"老奴也只是遞過一次玉佩,真的再無他事了!\"
秦望溪眸光微冷:\"夏蕙,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夏蕙渾身一顫,淚如雨下:\"大姑娘恕罪!奴婢...奴婢實在是被矇蔽了...\"她哽咽不已,\"楚王殿下說...說要娶大姑娘為正妃,奴婢一時糊塗,竟信以為真...\"
秦望溪聞言,眉頭緊蹙。她鳳目如電,掃向夏蕙:\"你可知罪?\"
夏蕙伏地痛哭:\"奴婢知罪!奴婢該死!\"
秦望溪輕輕吐出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湧的怒火。\"夏杏,帶夏蕙下去,家法伺候。\"她淡淡開口。
夏杏應聲而出,拽起夏蕙便往外走。秦望溪轉向三個僕人:\"你們可知罪?\"
小廝和兩個婆子連連叩首:\"知罪!\"
秦望溪眼中閃過一絲疲憊,輕聲道:\"既知罪,那便領罰吧。\"她示意陳管家,\"每人二十板子,打發出府。\"
陳管家領命,立刻喚人將三人拖下去執行家法。慘叫聲不絕於耳,眾人噤若寒蟬。
秦望溪對眾人道:\"今日之事,爾等可記住了?\"
僕役婢女齊聲應道:\"記住了!\"
秦望溪淡淡道:\"若再有人膽敢與外人勾結,後果自負。\"
眾人連連叩首,不敢抬頭。秦望溪轉身欲走,卻見夏杏匆匆而來。
\"大姑娘,楚王還在後門候著呢。\"夏杏低聲道。
秦望溪眸光一冷,思緒翻湧。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不適:\"去告訴他,我身子不適,不便相見。\"
秦望溪回到閨房,卸下一身冷峻。她倚在榻上,閉目養。
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夏杏小心翼翼地走進來。\"大姑娘,楚王還在府外等著呢。\"
秦望溪睜開眼,目光落在夏杏身上,只是淡淡地說:\"叫他回去。\"
夏杏猶豫片刻。\"大姑娘,楚王殿下說...\"
\"夠了。\"秦望溪打斷了夏杏的話,\"你下去吧。\"
夏杏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躬身退了出去。
楚王,楚王...秦望溪在心中默唸這個名字,眼底閃過一絲痛楚。前世的種種如潮水般湧來,那些曾經的信任、依賴,如今回想起來,只剩下滿腔的苦澀。
她輕輕搖頭,驅散腦中的回憶。現在不是沉湎過去的時候,她必須為未來做打算。楚王的野心她再清楚不過,若是不能儘快擺脫他的糾纏,恐怕會重蹈前世的覆轍。
秦望溪起身,走到窗前。院子裡的梅花開得正盛,花瓣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她伸手輕輕碰觸窗欞,冰涼的觸感讓她稍稍清醒了些。
\"這一世,我絕不會重蹈覆轍。\"她低聲呢喃,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無論楚王使出什麼手段,她都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