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霜隨即點頭道：\"大姑娘請說，奴婢一定盡力完成。\"
秦望溪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要你暗中盯著府裡知道我和謝雲霆交易的下人，他們是否有和府外的人私下聯絡的，一旦發現有馬上回稟給我。\"
銀霜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復平靜。\"奴婢明白了，\"她低聲說，\"大姑娘放心，奴婢一定會小心行事。\"
秦望溪點點頭，\"記住，一切要小心謹慎。不要讓人察覺。\"
銀霜應聲退下。
\"大姑娘，\"夏杏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秦望溪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夜深了，整個護國公府都陷入了沉睡。只有秦望溪的房間裡還亮著微弱的燭光。她坐在書案前，手中握著毛筆，眉頭緊鎖。
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有些地方被墨跡塗抹，顯然經過多次修改。秦望溪放下筆，揉了揉太陽穴，眼中閃過一絲疲憊。
\"計劃周全，\"她喃喃自語，\"必須成功。\"
窗外，雪還在下。秦望溪走到窗前，望著漆黑的冷夜，秦望溪的心，卻如烈火般燃燒。
“大姐、大姐”，睡夢中的秦望溪被秦錦霞喚醒。聽到祖母說許久未見秦望歌母子，放心不下。想要把人喚來見見。
秦望溪坐在床邊，眉間隱約可見一絲疲憊。她輕聲道：\"二叔外室母子之事，我會替祖母辦妥，不勞她老人家費心。\"
秦錦霞緊攥著手帕，眼中噙著淚水：\"長姐，那個孽障留在秦家，豈非禍患？當日長街之上，他說的那些話，誰聽了不後怕？若是留下他，日後怕是要給家裡招來大禍！到時候還得長姐收拾殘局。長姐身子本就不好，為這個家操勞的都休息不好，現在還要顧著外室母子。\"
秦望溪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無礙，我們去祖母那裡吧。\"
珠簾晃動，秦望溪和秦錦霞坐在福壽軒的廳中，董氏和長公主從內室走出。長公主眼圈微紅，聲音有些沙啞：\"望溪，過來。\"
秦望溪剛走近，就被長公主摟入懷中。長公主閉上眼，淚水無聲滑落。她強壓著哽咽，厲聲道：\"是祖母不好，你竟然憔悴成這樣，杜嬤嬤快差人去請太醫，快！\"
秦望溪抬頭，輕聲安慰：\"祖母別擔心，我真的沒事。\"
長公主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望溪，你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不論哪兒疼哪兒傷，病了都不喊一聲。非要等小病變大病才肯說。若是不想祖母擔心，就讓太醫好好看看。\"
她頓了頓，又道：\"至於那個孽障，既然他要走，就讓他走吧。我秦家沒有這樣骨頭輕賤的子嗣。\"
秦錦霞聽聞，心中愧疚：\"祖母...\"
長公主打斷道：\"少了這個孽障，我護國公府還可以指望老五媳婦兒肚子裡的孩子。即便那孩子也是個女兒，難道我秦家女兒就撐不起門楣了嗎？\"
\"都坐下用飯吧。\"長公主環顧四周，\"杜嬤嬤，去把其他孩子也叫來。\"